唯一的问题就是准备工作还差了不少。
“没有危险就好……”
“等到我突破之后，应该就可以完成那个约定了。”
“约定？纱和……”
除了曾经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挚友，还有无数因精灵而受到伤害的人，他们能够在剑燧实力足够之后得到拯救，这是狂三和剑燧的约定。
“但是……”
尽管知道约定有了完成的可能，但是此刻狂三心中的喜悦却是被其他的情绪压下了，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剑桑会在约定完成之后和我……和我们越来越远，甚至再也见不到……果然这只是错觉……”
“……”
剑燧的沉默连带着狂三也停下了话头。
寂静之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慌缓缓爬上狂三的心头。
“实际上，这次突破之后我就要离开了。”
“离开？”
狂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点点的颤抖，“难道剑桑要去华国……”
“这个世界的力量上限只到凡境巅峰，只要我突破就必须要离开。”
似乎看到了狂三的侥幸想法，剑燧又补了一句，
“不是现界和邻界的‘界’，而是你曾经看过投影的那个‘世界’，我会在兑现约定之后离开，到时候如果可以的话就拜托你照顾一下士织她们了。”
虽然剑燧对此有所准备，但是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放心。
“必须要走吗？”
“不离开不行。”
“不能带上士织酱她们一起吗？”
“我现在的实力，没有办法。”
狂三陷入沉默，剑燧不能带上士织她们，同样的也就不能带上其他的人。
“这个你拿着。”
伸手接过剑燧丢过来的东西，狂三看了看，是一块手机大小的玉牌，上面除了一把剑的图案之外没有其他标识。
“这是？”
“里面是可以让你增强实力的办法，让你照顾士织她们的话，就用这个作为交换……”
“够了！”
看着狂三，剑燧突然有些语塞。迄今为止第一次在狂三的眼中看到那样的晶莹，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我和士织酱她们同样是朋友，相互扶持是理所当然的，不需要你的施舍。作为交换的话，你能够兑现承诺就足够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士织酱她们受到伤害的。你尽管放心。”
将手中的牌子扔回去，生平第一次，狂三因为左眼的异样而感到庆幸，因为那个金色的时钟绝对不会流泪。
“我身体不适，就先离开了。”
转身没入小巷，狂三的身影显得有些狼狈。
“……”
剑燧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一贯以来和世界意识公平交易的他，突然遇到了一个无法交易的人。
钱货两清的交易才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来往方式。
只是如今看来，他想要给钱，别人未必肯收。
“真是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自嘲地笑笑，剑燧翻手将玉牌收起，挥手撤掉隔音结界，同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