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开沉声喝道,喧闹的场中顿时为之肃然。
他遥遥指着许易道,“你不必大言诓我,若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黄某必定让你后悔生出来。说吧,黄某如何名不副实。”
许易朗声道,“久闻黄兄为人风量雅致,特立而高标,某问黄兄一个问题,敢问黄兄对你麾下的妖怪噬人如何看?”
黄开嗤道,“我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说辞,未料和他那些竖儒没什么区别。妖噬人,和狼吃羊,毫无二致,此乃弱肉强食,何须一辩?”说话之际,看向许易的目光,已凶光四射。
只要许易一个应对不善,他绝不会再给许易哔哔的机会。
便在这时,许易又放声笑了起来,空荡荡的大厅,一片死寂,只余他的笑声在回荡。
眼见黄开便要发飙,便听许易高声道,“妖吃人和狼吃羊,岂可类比?妖与人皆秉天地之灵而诞,通天心,明地意,学而知礼,知礼而通大义。某游历天下,交往故友无数,其中不乏有不通修为的凡俗之辈,其中多的是风雅之士,英雄豪杰。”
“试举几人为例,某有一友,姓王名徽之,会稽人士,身无半点修为,一介读书人,家贫无立锥之地,却性好读书,亲民而爱人,一日大雪,他忽然想念起了百里外的朋友戴安道,时已入夜,一念既动,王徽之立时放舟南下,驾一叶扁舟,过怒涛,冲风雪,至戴家,临及门边,驻足不前,忽而折返,归来,友人问,既见安道,归之何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