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道萧鸢见着是何人却是在徐州窑湾高府内发疯的老夫人,虽然当时她已憔悴的不成样,但眉目之间依旧清晰可辨。
萧鸢暗忖这怎麽可能世间面容相像者甚多,不必少见多怪。
高氏点了一壶龙井、一碟子绿豆糕,余光盯着掌柜转身走进帘子后,也怔怔的,嘴里轻声嘀咕“这妇人长得倒极像那位”
萧鸢问“像谁呢”
高氏解释“我的姨妈,表哥原也在京为官,他乃大孝之人,闻听在祖地的双亲患病,便辞官携妻带儿离京返家,打小我曾在姨妈身边待过几年,与她感情深厚,那时她便是这副模样,盛年白晳,温柔亲切。”又摇摇头“自然不是她,她现应已年过半百了。”
萧鸢问“你说的可是徐州窑湾的高府”
高氏看向她,笑问“正是呢,你也晓得”
萧鸢思绪乱成一团,不晓她他们竟还有这层牵扯,听话音高氏对那里发生的事并不知情,她不多言,只道“我们从富春镇来京城路途遥远,在窑湾等官船时有所耳闻”高氏还要再问,那妇人端了茶点过来,给她们各碗里斟满,恰有客进来要酒饭吃,便忙去拿来碗筷,殷勤地斟茶,递送间,那客轻捏她的手指,她不见恼怒,微微笑着没吭声儿,又去缸里盛米,在廊下浸没淘洗干净,才端起要往后厨走,去炊火造饭,忽又进来个穿褐袍的术士,手里拿着黄纸红符及除妖棒,嘴里大喝“鬼物,不去投胎还阳,怎在老宅里公然出现,竟还敢开店营生,安能由你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