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只是避重就轻,我也不算骗他对吧,你确实嘲笑我了。再说了,后来我不是替你挡了那一掌了么,咱俩也算是扯平了。”
她本能的想挥手打他,沈岩见情况不对向后退了两步,以免被她给抽到,谁知李夕的手抬到一半却又顿住,用手狠狠抹了抹嘴巴,强作潇洒道:“老娘就当被只狗给亲了,你大爷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小
气,不就是亲一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少块肉还是怎么了。”
她用大声叫骂掩饰自己的慌乱,却无法掩饰自己的心动。
只记得阖上双眼前,脑海里只剩下沈岩密长的眼睫,微蹙的眉宇,还有他左眼下方,那一颗淡淡的泪痣。
若时光得以永恒,让青春不老,光阴荏苒,却仍年少,那该多好。
她和他自十六岁那年结下不解之缘,之后峰回路转几经辗转分分合合,仍是没有被时光和距离的洪流划开。
还真是,难得。
王朔曾说过;真想在电影里过日子,下个镜头就是一行字幕――多年以后。
记得当年和他分离,那时李夕一直在想,他们要各自捱过多少个孤独时光,才能迎来下一次的相逢呢?这些没有他的日夜,她一个人又要如何才能度过。
临别前夕她睡在他身侧,望着他的睡容呆,喃喃问他,“沈岩,若我想你了,我该怎么办?”
她尚未走,却已经害怕,害怕将来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却无法和他见面。
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人生与电影不同,人生辛苦多了。
分别的十年时间里,李夕看过无数场在字幕后打上几年后的电影,电影中的主人公有些变得白苍苍,有些历经生死劫难,有些人破境重圆,也有些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也曾猜测过她跟沈岩再相见时的场景,猜测到过程,却始终猜不到结局。
而她又要经历多少个孤单艰辛的日夜,才会有一行黑白小字在她的生命中打出。
他的办公桌上新添了一盆雏菊,那是莫恩雅刚刚送来的。
纯白中有着一丝淡淡的紫色,雏菊的味道清香宜人,扑鼻而来,为这间冷清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丝暖意和明亮。
雏菊曾是她最喜欢的花。
清晰分明的花瓣,色泽鲜艳,纯白明黄相间,看得人舒悦难言。
或许这是熟悉的花儿给了她一丝勇气,之后的话虽然艰难,她仍旧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沈总,求你。”
沈岩没有说话,蹲下身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他望着她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他望着那双没有往日锋芒的瞳孔,忽然间觉得他们是那样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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