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绝抱着去~”
独孤千绝见她主动靠到他胸口的小脸，上面两抹粉嫩的红晕，心下一软，“乖，我们洗个凉水脸，好好醒醒神。”摸摸她的乌发，带了爱怜宠溺。
这力道掌控的刚刚好，千叶舒服的只想哼唧，“绝~”
“头疼？”边上的独孤千绝见她皱眉揉脑袋，就知道她是睡得不舒服。伸出修长的五指，放置在她太阳穴两边，缓慢揉起来。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有心事，这梦境就愈发光怪陆离。醒过来，这头疼到不行。
千叶在一个时辰后，被唤醒。
……
唉。也好，他已经准备回现代。正好，她也瞧不清他的模样，就当他一直年轻。
尤其是，他有着苍老的面容，却没有一直相伴到老的人。这孤寂，谁来解？
夏侯邪壹心里这样问他自己。不是的，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衰老，那种佝偻着背，脚步虚浮，对什么都无能无力的样子，他是怕的。
是这样的么？
夏侯邪壹缓缓勾唇笑了，莫名有几分凄凉的意味，把手垂放到一边，“也罢，她好就行。老去，总比直接死了要强。”
“嗯。”
心绪有些复杂难言，把手举起来，一寸寸打量。这手腕以后变成瘦骨嶙峋，皱巴巴覆着一层苍老的皮，那会是什么模样？
夏侯邪壹摩挲着手腕处的动作一停，低头瞧着腕间古铜色的肤质良久，才抬头看向了独孤千绝，“会变老？只我一人？”
独孤千绝悠悠然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淡淡开口，“这次换血，你虽不至死，但有可能会白发皱颜。”
一如当初初见他和千叶，也是这般一模一样的红衣，浓烈而相配，刺得他心口都泛疼。
“怎么，有事？”看着眼前的来人，今日独孤千绝一改此前黑色的衣物，换了鲜红的锦衣，墨发尽数被红色的簪子束在脑后。
夏侯邪壹此时正斜靠在塌上，手里摩挲着手腕上的黑曜石，显得百无聊赖，悠闲至极。黑色的细碎发丝，在窗柩透进的一丝阳光中，覆了一层不真实的朦胧金色。
独孤千绝这才没有犹豫，推开门，随着他的动作，肩头的桃花瓣随之落下，零落成泥，黯淡不复娇艳。
然而此时，屋内却传来了声音，“来了就进。”分明是清醒至极的，哪有半分睡过后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