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人是真正的神。
楚登博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冷冷地笑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这样笑,意外地好看,如果忽略他一身冰冷的军装,到底不过一个普通的英俊男人而已。
“所有人的一切”这种事情,果然不该存在这个提倡人人平等自由的文明社会。
但杜婉悦忘了一点,当她被当作审犯,被他非法地拘禁起来的那刻起,在这片土地上,便注定没有平等与自由。
楚登博见她死咬着牙不肯屈服的傻样,并未像之前几次那样强迫着,反而从凳子上起身,出了牢门。
杜婉悦反倒被他这种没事人一样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没什么动作才是求之不得。可是为什么明明她是违抗了他,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吗
杜婉悦半信半疑间,楚登博却拿着一件很宽大的连体亚麻服又进来了,扔在她面前,然后不带感情地解开了她手腕都勒得发红的绳鞭。
这衣服无论是质地还是款式,都显得很男性化。所以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狱内统一的牢服了吧。
“穿上它,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她下意识地问,楚登博当然也意料中地没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