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夜光和河伯究竟说了什么。”
洛宓公主此时已经被救回来了,甚至凿齿也道被带回了王宫安置——大概是共患难过,所以洛宓很喜欢这个丑萌丑萌的小矮子。
至于夜光,则正在试图收服修蛇和大风,好让它们能够为他所用。事实上,这并不难,因为他同金乌样知道这两个家伙的软肋在哪里。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否则他又为何不肯让你知道?”
殷涵转头看向身旁泼她冷水的逄蒙,幽幽道:“你不抓住机会向公主献殷勤,偏偏跑这儿来挤兑我是什么意思?”
逄蒙把手里的伤药递给她:“还不是替你送药来了,谁知道你的伤已经被夜光治好了。”
“哎哟,难得看你这么贴心!”殷涵受宠若惊道,“不过我的伤是自己愈合的,跟夜光没有关系。”
“自己愈合的?”逄蒙不太相信,“这才过去多久,它自己就好全了?”
“那当然了,我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盖的。”殷涵当场表演了个高踢腿,“哪怕你今天把我的脚打到粉碎性骨折,我明天也能照样能跳起来削你后颈!”
逄蒙又凑近看了看她先前被大风抓伤的位置,在确认上面连道疤都没有留下之后,忍不住皱眉道:“师父,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
“我可能怎么样?”殷涵伸手推他,催促道,“有话就说,别欲言又止的。”
逄蒙深吸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殷涵下意识回了句,等反应过来后,神情也顿时严肃起来,“这个猜测不是没道理啊……天生神力也就算了,射箭百发百也可以归结于天赋好,可这近乎恐怖的自愈能力,实在不能用常理解释。”
逄蒙迟疑道:“师父,你会不会也跟夜光样,其实是天神?”
“跟他样?”殷涵想也不想地摆摆手,“他先前是失忆了,但我可没有,哪里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
逄蒙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可又想不通殷涵的体质为什么会那么特殊,于是时间便低着头沉默了下去,也没注意到自己和殷涵之间的距离过于贴近了,看上去莫名有种暧昧的亲昵感。
“你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
殷涵和逄蒙同时抬头,目光茫然地望向夜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然而,夜光的脸色却更臭了,伸手就要把殷涵从逄蒙身边拉开。
“我们只是想不通,”逄蒙难得给他个正眼,并且回答道,“为什么师父的伤能愈合得那么快。”
“伤?”夜光将殷涵上下打量了遍,“你受伤了?”
殷涵默默翻了个白眼。
“被那只大鸟抓伤的,”逄蒙朝大风指了指,“它当时想要偷袭你,结果被师父拦下了。不过你那时候在对付修蛇,所以估计没有注意到师父受伤这件事。”
逄蒙的语气很平和,只是单纯在叙述件事,可夜光仍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硬生生抽了记耳光似的。
“咦,徒弟,我明明是为了救你好不好。”殷涵却反驳道,“你当时只顾着去给公主松绑,差点被个假动作回头的大风啄得脑浆四溅。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你这会儿已经入土为安了。”
“我?”逄蒙皱眉,“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蠢,害你的人肯定是夜光。”
“很可惜,你就是这么蠢。”殷涵转过身,发现夜光的脸阵青阵红,似乎是摸不准该青还是该红,情绪可以说是十分之复杂激烈,“你怎么了?”
夜光抿着嘴,没有回答。
“我懂了,”殷涵露出了然的神情,“茅房出门右转。”
“……我没有这个需求。”夜光说着,走到旁坐下,而且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特意倒了大杯水喝下去。
“对了,大风和修蛇呢?”殷涵问道,“你收服它们了吗?”
夜光点了点头:“我派它们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