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呼吸一窒，脸上满是黯然，看着自家闺女，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但随即他敛去所有情绪，慈爱一笑，“没事，小悦，修炼不了咱就不修炼，反正修炼这玩意，也忒辛苦了，以后阿爹来保护你就好了。”
余悦眸光有些晃颤，其实她修炼不了，最不能接受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林父。
只是见他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安慰着自己，她心下也不好受。
“阿爹……”
无涯尊上看向余悦，安抚一笑，“也不是没有办法，经脉受损虽然比丹田麻烦一些，但也可以慢慢蕴养，我这也有温和的修炼心法，适合她的体质。”
地狱和天堂，就是林父刚刚和现在的心情，他愣了许久，随即起身，跪在无涯尊上面前，重重磕头，“师尊，求您帮帮我女儿，弟子自知无法报答您的大恩，只愿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来回报您……”
这誓言就很重了，而且修者发的誓，可不像普通人随随便便想发誓就发誓的，那是有规则的制约的。
无涯尊上和余悦怔了怔，赶紧扶起林父。
“阿爹！”余悦很难受，她来到这个世界，是想着好好保护林父的，而不是让他为着自己奔波担忧，还发下那样重的誓言！
“我的恩情，你无需报答，”无涯尊上温声说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林父愣了一下，有些不解自己师尊的话是个啥意思？
应该做的？
随即，林父很是感动，直接把无涯尊上的话理解为，小悦是他的徒孙，帮她也是应该的。
林父抹了一把眼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宅心仁厚、高风亮节、仁心仁德的尊者呢？
单单看着他，林父就感觉宛若圣光普照，觉得自己好渺小，好惭愧！
以后，师尊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他一定在所不辞！
铜镜：“……”他只想呵呵，再呵呵！
对林父，他已经不是一般的同情了！
也不知道等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都碎成渣渣，整个人生都崩塌了！
可怜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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