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这是余悦出了虚空学会的第一句话，她在这十多年学会了许多弯弯绕绕、甜言蜜语，可千言万语终抵不过这最简单的三个字。
铜镜又沉默许久，才干巴巴地浮出‘没什么’。
余悦眸中划过一丝清浅笑意，她还学过两个词叫“别扭”、“害羞”呢，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否则它该懊恼了。
……
“这处桃林是前几日盛开的，花瓣不够鲜。”
余悦莹白的手指粘起花篮中的桃花瓣，纤细的眉梢微挑，淡淡摇摇头。
“郡主，桃林深处倒是有几株最近才开放的，但是……奴婢先扶您回去，之后再来采摘吧？”
燕语有些犹豫道，虽在公主府，可桃林深处人少寂静，终是不太安全。
“自家府上，无碍，”余悦摆摆手，轻声拒绝，莲步轻移，踏着遍地花瓣，往桃林深处步去。
燕语见此，也没再说什么，提着花篮，脚步无声地跟上余悦，若是有练家子在，便可看出她底盘扎实，内力不弱。
然而两人刚靠近桃林深处，女子粘腻、似哭似欢愉的呻吟和男子粗喘污秽的话语便传入燕语耳中，一下她的脸色青黑了，眼中是肃杀的寒意，拉着余悦躲到桃树后。
余悦没有内力，只能听到桃林似乎有什么动静，然看过小说的她，自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垂眸，问道：“燕语，怎么了吗？”
燕语看了一眼余悦，脸色有些扭曲，憋了很久，把脸都憋红了，却说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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