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熙儿,已经懂得了照顾母亲。孩子尚且勇敢,我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况且我向来觉得自己坦荡,又是一国之母的身份,只有妖魔见我躲避,我何故要惧怕妖魔呢!
与梁府的一较高低,恐怕此时已经被梁府自己拉上了行程,我只有迎战,没有任何的退路,就算是会头破血流,玉石俱焚,也不能让梁府赢了,且看谁更受庇佑一些。
大车停在那名仆妇的身边,我被白霜扶着下了大车,让忍冬在车内照看保护年幼的熙儿,王夫人和方流煜跟在我的身侧。那名仆妇面对着宫门而跪,周围围了不少的侍卫,也有经过停下来看热闹的臣子,见我来了,皆是行礼避让。
我走到仆妇面前,她忙对我叩首跪拜。
那模样看起来并非是与我有何仇怨,更像是对我感激。
我心想:她莫非是想先先礼后兵?先感谢我放了她女儿自由,再准备为梁家来为难我。
我问道:“你报上姓名来处,所求何事。”
梁家仆妇道:“奴家是梁国舅家的,是后院换洗衣裳的仆妇,是几年前跟着女儿芳儿一同被我婆婆卖给梁家的。”
“芳儿的母亲,那你跪在宫门外是求什么事呢?”
仆妇听我再问,立即匍匐在地不停的叩首道:“奴家求见皇上,奴家有冤情求皇上做主。”
“陛下国事繁重,并非事事都能亲自过问的。你所的冤情,若是长乐城太守能做得了主的,不如先去太守府击鼓鸣冤,若是连长乐城太守也做不了主的,”
我笑道:“你既然是梁府的仆妇,不如告知你家主子,让梁家的家主梁国舅为你求一求陛下。”
芳儿的母亲一愣,不知该如何回应,便只一味的对我叩头,口中只喊道要求见皇帝,只有见到皇帝才肯出所求何事。
宫门外原本看热闹的人就不少,此时臣子也是聚集了二十多位,有的劝我直接拿了仆妇送去大狱,敢在宫门外闹事,即便梁国舅家的仆妇也是该治其罪。
有的却假意劝我道,既然是与皇后有关的,皇后不便过问此事,不如请陛下做主。当真是其心可诛。我也只得暗自从这饶官服上记下身份,只待日后告知齐介允,好好的对其调查一番,免得这人真是谁的旧部,谁的心腹眼线。
梁国舅下了马车,信步而来,众臣见了纷纷行礼,却也有人相劝梁国舅,“此在宫门外闹事之人,听闻是梁国舅家的,国舅该是知道在宫门外闹事,即便是真有冤屈,也是先要问罪,重则斩首的。”
梁恺却冷哼道:“这人不是我府中之人。”
在外面,梁恺还是顾忌着身份,草草的对我行了礼,以免被揪到错处,指责他对皇后不敬。
我也不好一副冷脸,主动问道:“梁国舅这人不是梁府的仆妇,可她刚刚还告诉本宫,她是早几年就跟着女儿芳儿被卖入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