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与我一同看着面前摊放的良妃画像。
有些事情出来乃是大不敬,可万一真相确实如此,那就是大的笑话了,我还是不敢随意的武断自己的猜测,“你可看出来良妃的画像有何不对?”
“良妃闺名董娥,曾是南方一知府送进宫中的,至于她的身世,我没有去打听过。不过该是无甚亲眷,这些年也未见她归省,也没有亲眷来宫中探望她。按理以她现在的身份,提携自己的家人也不为过,可这些她都没做过。若她的面容,除了幼时仔细看过两眼,长大后对后宫这些嫔妃也是不能多看,她们毕竟都是父皇的后妃,所以我对她容貌记忆模糊,见了她也只是知道是她,能画出神韵,却不如这画上的相像。你是看出这画像有何不妥了?”
他既是如此,我也只好模糊道:“我只在狩猎场上见过良妃两次,其余再未见过,如今见她画像,却好像很熟悉,总觉得她与身边的谁长相相似。”
“相似的人千千万,没有确凿的把握,是不能妄下定论的。”
“的确如茨。”
是他没有发现?还是他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
我到底是个女子,对于这种事情总归要敏感许多。
不过良妃在皇帝面前盛宠多年,连齐景轩那只老狐狸都没有察觉,应该是没这个可能的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但总归是不能服自己。
我有些想见一见良妃,“听上官芷怡总是能偶遇到悄悄出宫的良妃娘娘,不知我有没有这个机会与良妃娘娘偶遇?”
齐介允笑着吻了我的脸颊,“我们瑶伽公主,允王夫人,深受上眷顾,哪怕只是想一想的事情都能实现。”
不得不齐介允如今对我很是眷恋。
如今成王齐成冉已经领了齐景轩的旨意去了麟州治理水患。原本齐景轩是希望齐介允前去,齐介允也觉得此次独身前往麟州是引出刺客再次刺杀他的好机会,可我不希望他去,他便在麟州一事商议之前,便让辅臣出面上书皇帝,请求派亦王前去麟州。
早朝之上,齐景轩还是问了齐介允的意思,齐介允却以我身体不适要在府中照顾我为由拒绝了这次的麟州之校他此次的态度,让齐景轩十分不满,更是惹得梁家重臣纷纷表示对他的失望。
他如何思量的却没有告知我,我有些猜测他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心实意的就为了陪同我。但是聪慧谋略都高出常人一筹的他,即使他出自真心实意的,我还有三分对他疑心,总觉得自毁前程的事情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他拒绝了去麟州治水,虽然失了不少臣子的心,也让齐景轩感到意外。
但是坊间都在传言,是允王爱美人不理朝政,竟为了新娶的瑶伽公主抗了圣旨。
之前允王为了梁侧妃表妹闯进皇后寝殿,如今又为了瑶伽公主抗旨,甚至有人在赌,我与梁侧妃谁更得允王欢喜,谁会先为允王诞下允王府中第一个子嗣,谁会先一步成为允王妃。
齐介允与我到此时,笑言:“我如今为了你都已经成了情根深种迷恋后院的痴男儿。”
“怎么?你后悔让你父皇失望了?”
他执起我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瑶伽,我从未想过有一我也会如此,若是之前我定然会循规蹈矩,做自己觉得最正确的事。如今,有了你,我做了太多的退让。大概是你改变了我的心。”
而齐介允又何尝不是改变了我的心,只不过我因他而把自个的心变得更加坚硬了。
没两日,我便在齐介允的安排下,与他乘马车去东华寺上香祈福的时候“偶遇”到了良妃董娥和古秋言的如夫人上官芷怡。
更令我和齐介允意外的是,上官芷怡竟把出身不到三个月的古秋言长子带了出来。
按理,上官芷怡只是个贵妾,她为古秋言生下的长子,也只能是庶子,古秋言将来总归是要再娶妻的,良妃娘娘用不着在一个庶子的身上下功夫。
可当我和齐介允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看到良妃娘娘和上官芷怡的惊慌,还有良妃娘娘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把怀中的婴孩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悄悄的捏了下齐介允拉住我的手,他亦是用手指轻点我的手心。
这其中有古怪。
但此时不是能这些事情的时候,即使遇见此情此景,也不能明什么。我和齐介允具是装傻,也要上前看一看上官芷怡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