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由得让白昕西笃定了他的猜想,只是一直看着白墨宸离开的方向,并没有阻拦他,也没有什么。/p
这个时候,不止白昕西,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p
“这几日为何四王爷这么着急去见娘娘,是出了什么事么?”不知道谁,人群里的一个官员突然问道,刹那间停留在白昕西身边的人都开始议论。/p
白墨宸孝顺他们是一直知道的,可从未像这段时间一般,每开完朝会都往后宫走,让人实在是不得不猜测是不是那位娘娘病倒了。/p
毕竟后宫的事情关乎朝廷,他们也是很紧张的。/p
“近日四弟的确是有些奇怪了,但本王也没听到有什么消息。”白昕西即使是知道,也不会的。/p
他苦心经营的形象,随时可能会因为他多一句话而被识破,他自然是要心翼翼的了。/p
这个时候出来话,不是表现出自己一直在暗中观察么。/p
人群里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吵杂的声音。/p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又出来了一句:“四王妃好像也在宫里。”/p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个人很快便被几人注视,像是把他孤立出来了一般。/p
“似乎是沈妃娘娘要留四王妃下来调教一下礼仪……臣也是前几日听贱内提起过。”那人故意将答案的含糊些,随后便又解释了一句。/p
像他这种臣,和后宫唯一一点联系也是靠着自家夫人了,有事没事便进宫去陪那些妃子聊聊,也是凑巧知道了这件事,他一时没转过来脑子,才了出来。/p
这下倒是他成众目之睽了。/p
但他这么一,群臣们便都明白了。/p
他们都知道花轻语是什么身份,大概是还带着一些不服,沈妃看了不喜欢,才会留下来要教导礼仪吧。/p
这么一来的话,的确是解释了白墨宸的事,不过白墨宸居然这么注重这位王妃,这让几个了解的大臣都有些惊讶。/p
“想不到王爷这般重情重义,估计是生怕王妃在皇宫里受罪了。”又有大臣出来带头话了。/p
后宫妃子什么手段他们还是清楚的,放心不下很正常,换做他们也放心不下。/p
这句话一出,一下子一片的人都变成了夸赞四王妃和四王爷感情好,四王爷重情重义的话了,白昕西又怎么听不出来,这些大臣明显对白墨宸好感度更高了。/p
但最让他生气的还是不知道谁的一句:“四王妃和王爷果然是造地设的一对!”/p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这笔账他是记在心里了,定要讨回来的。/p
“好了,各位大人散了吧。”白昕西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不想听他们再絮叨下去,便温声了句,离开了。/p
这帮大臣,见谁都造地设的一对。白昕西的心里有些不爽,但却没什么话好。/p
若不是有他在,花轻语又怎么可能在白墨宸身边待的下去呢?等计划结束了,一切还会回到原来的样子。/p
一路回府,白昕西一句话也没有,等回到的时候,关上书房门,脸色已经不能再差了。/p
听到那些人提起花轻语,白昕西便有些急躁了。/p
“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在房中沉思片刻,阴着脸叫来了属下。/p
“已经用了有一段时间了,想必就快解开了。”属下回道。/p
那香囊里用的香便是心药的解药,只要花轻语不摘那香囊,便相当于一直在用解药。/p
只是虽然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但白昕西却不由得觉得,太慢了,他有点担心会生出什么变数。/p
越想越是烦躁,看着身前站着的暗卫也是觉得碍眼的厉害,不耐的一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p
用一段时间的药,花轻语也差不多该想起什么了,等到那个时候,她肯定会和白墨宸分开,助她完成大业。/p
当然,更重要的,便是等到了那时候,她必然就会回到自己身边。/p
这么想了又想,白昕西终于稍微放下了心来。/p
而花轻语此时的情况,亦恰好如白昕西的手下所的那般。药效虽然散的很慢,但却还是让花轻语捕捉到了一些从前的记忆。/p
在这些记忆之中,她之所以会嫁给白墨宸做王妃,是因自己的父母为白墨宸所害,她便同白昕西做了场交易。/p
嬷嬷维持着一贯严肃的态度,缓缓道:“自古以来,便尊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理儿,女子便该以夫为,在家相夫教子,方显贤惠。”/p
琅琊国一向是男尊女卑,从来都是女人相夫教子,但男人却还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纵使不得夫君喜欢,也绝不可另觅良人。/p
偏生琅琊国的太半女人也思想迂腐,总以为嫁个好男人便是一辈子的大事,将自身可创造的价值抛了。/p
嬷嬷见花轻语很是安静地坐在垫子上,并未与自己顶嘴,便宽慰了些,道:“王妃既是王爷的妻,便该为王爷着想的。您这一出逃,坏了名誉的,却是王爷。”/p
沈贵妃最生气的也莫过于此,不过一个丫头,竟敢给她沈心莲的儿子难堪!/p
嬷嬷又道:“王妃仔细想想,是不是老奴的这么个理儿?”/p
但此时的花轻语面上虽认真得很,思绪却早已不知飘去了何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