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拔出来之后,容月把自己被挤出来的眼珠子塞回去。
容月怕被容芝大屁股,立即用稚气的声音道:“父亲,有人刺杀我,我怕他回来,所以装作已经死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之前喂了我两次毒药。”
这是容月出生以来,对容芝的最长的一句话。
容芝以为容月能在半岁的时候叫一句“爸爸”,已经很厉害了,因为叱云叶和林卫祯的应县个,容芝没有强迫容月叫他爹或者父亲。
容芝呆呆地看着的容月一边话,他已经露出血肉的眼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容芝刚刚要仰长啸的悲愤瞬间被憋了回去。
这些日子,容芝精心照料孩子,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孩子拥有一半叱云叶的血统。
这样的孩子哪里那么容易死,所以半岁口齿清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容芝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然而,看着容月娇嫩的手上拿着染血的木勺,他冷漠的表情下,那件幼儿穿的华服满是猩红。
容芝双手抱头。
啊!哪里不奇怪了?哪里都奇怪好不好!
容月看着举止怪异的容芝,他眯起了眼睛,“爸爸?”
容芝缓了一会儿,才深一口气,道:“第三次了……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毒药入口即化,没证据。”容月用稚气的声音冷静地道。
“看清楚刺客长相了吗?”容芝只感觉心底很凉。
“么迎…”容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容芝,道:“他每次都全身包装得严严实实的,我的眼睛还不能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