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云霄冰冷地垂眸，看向地上那个人，“废话太多了，你直接告诉我，她跟哪个男人有染。”
“启禀殿下，皇子妃的一切就像白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七岁之前还是个孩子，七岁之后就没接触过男人了。”黑衣人依旧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她的尸体入府之前，管事娘子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违例现象。”
说到这里，黑衣人头垂得更低，所谓的检查违例现象，其实就是检查她的贞洁是否丧失。
这种检查属于例行公事，只不过，说出口的时候，黑衣人总觉得眼前的主子散发出某种可怕的杀气，他忽然意识到讨论皇子妃的贞洁问题，似乎不太妥当。
练云霄若有所思道：“跟别的男人没瓜葛吗？真是奇怪……”
“主子，您是怀疑……”那男人有些惊愕，他一直都觉得练云霄的担忧很奇怪。
从未与男人接触的丞相府小姐，是清白之身有什么奇怪的吗？
会有这个疑问的练云霄也让他们这群下属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这群人也算是了解练云霄的怪癖。
二皇子总是会往三皇子府输送尸体，一般送的都是男尸。
因为女尸会让练云霄不适，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练云霄自己也不会主动解剖女尸，都是交给工匠来处理。
但是，之前皇后送来的通房，被练云霄杀死之后，练云霄指定哪些人直接弃尸荒野，哪些人切下身体漂亮的部分，手或者脚或是头，进行防腐，然后收入库房。
没人能理解练云霄的行为。
管事的不怕死地问了一句，练云霄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她们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好臭……”
当时他们当中有人无聊，研究了一下那些被弃尸的人，发现她们死前已经被玷污了，守宫砂是假的……
没等黑衣人想明白，练云霄忽然开口道：“你去找府里的管事，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看着那满目疮痍的厨间，黑衣人的心里漫过一丝疑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