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确实别具一格,可以是相当不错。舒韵文从来也没喝过这种酒,在座的夫人姐用了一口也觉颇讶异:“谢夫人,这酒…”谢春山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知道她们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酒,大方一笑:“这是原先家母年轻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我从喝到大,不过工艺着实有些复杂,今日咱们难得一聚,我把家中所有的都拿过来,数量不多,众位喜欢就好。”/p
周围的桃香仿佛把她们这边浸透了,那酒留名“三月红”酒味不浓,不醉人,夫人暂且不,清水看着那些姐,都很喜欢这酒。她暗自吞了吞口水,心里暗暗惋惜。谢春山健谈,交友广泛,坐在前头的夫人几乎都同她交好。舒韵文耳边是习习的微风,还有不时飘落过来的桃瓣,举目四望,不是粉白的“雾”就是苍翠的树木,置身其中,舒韵文感觉自己好久都未如此放松过了。/p
吃食过了一拨,就没必要非呆在桌边了,夫人们凑成几堆,平日里交好的姐也相约去林子里转转,怕走丢了,身后跟着大批的仆妇。舒韵文被谢春山牵着,走到一个凉亭里坐下。/p
这凉亭周围挂了粉白的幔帐,顶端白砖青瓦,风一吹,意境非常足。众夫人啧啧称奇,谢春山拍了拍手道:“诸位,不如我们凑在一起玩叶子牌打发时间?”跟她一起过来的都是从前就与她交好,听她这么一也捂着嘴笑了:“叶娘可是又忍不住了?”/p
舒韵文看了她一眼,见是个陌生的女人,不如何熟悉,想来不不是诰命,她口里的叶娘应该就是谢春山的乳名了。谢春山看被她识破,索性也不瞒着:“家中人少,我一贯打牌上瘾,憋的厉害,怎么着出来一趟不能满足满足我这个爱好了?”/p
诸位夫人笑成一团,舒韵文被请在谢春山旁边坐着,婢子很快端牌上来,她低头问道:“公主可是会玩牌的?”舒韵文眨眨眼,莹白的面庞上漂来一缕碎发:“本宫几乎在娘胎里就会玩叶子牌了。”狡黠的样子让谢春山心口一撞,她还是非常欣赏这华阳公主的好颜色。/p
叶子牌不怎么难,但需要的人却多,舒韵文闺中也常玩,但是进了宫就不如何玩了,毕竟一国之母,身上还背着母仪下的责任。/p
她们这群人里不少玩牌的高手,动作非常流畅,一看就是常练的,舒韵文碍于腰伤,不能久坐,玩过一圈之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凉亭。/p
清水及三个侍女跟在她身后,舒韵文漫无目的的在山坡上走着,前面还有谢春山家中的婢女提醒,以防夫人姐一时高兴,误入了丛林深处,听这周围是有山泉的,舒韵文很高心让他们带自己过去一看。/p
这次女眷大规模的出游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傍晚,山上的风开始大了,她们穿的衫儿抵挡不了这股凉意。/p
回到公主府,舒韵文觉得相当尽兴,虽然很累,但还是打起精神问了问练武的事,请来的武师傅很尽心,舒韵文相当满意。清水服侍她净了面,拆下头饰,换了腰间的膏药,晚膳就端上桌了。/p
因为今出去被人招待,回来肚子并不十分饿,清水给她盛了一碗的汤水,正用着,下人就过来通报府门口有人找,是要见她。/p
清水一瞄外面快要掌灯的色,脸色十分不好:“来人什么身份?怎么挑这个时候过来?拜帖呢?”下人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没有拜帖,是一辆马车,是有急事要同公主商讨,奴才让他先进来,那人什么都不下车,一定要公主去门口见他,奴才,奴才…也实在没办法。”/p
舒韵文眉心微皱,觉得蹊跷,反正这个时辰来的人定然不是普通过来拜访的夫人之流。“你让他稍等,本宫待会儿过去。”舒韵文放下汤勺。下人“哎”了一声跑回去通报,清水脸一下子就臭了:“到底是谁,这大半夜的跑到公主府门口,还非让你这个公主去门口接他?人坐在马车上不露面是什么意思?”/p
舒韵文也着实有点心绪不好,本来就吃不下去东西,让人这么一打搅,直接站起身来不吃了。清水希望那饶事能快些解决,遂为她披了个大红织金的薄披风,裹好了出门。/p
色越来越暗,舒韵文走到近前才看清楚那辆马车,门口的侍卫因为她出来了,提前掌灯,灯光映着无一丝装饰的马车,莫名有些诡异。清水大着胆子走过去敲了敲车壁:“公主过来了,贵人可是要下马车同公主交待什么?”她觉得让舒韵文亲自在这里等一个不知什么身份的人简直无礼至极,故而“贵人”两个字咬字非常重。/p
过了半晌,靠着清水这边的车窗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清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面部线条冷冰冰的男人,对方开口道:“让你家姐过来,我有话对她。”这已经是清水同他在云国接触后两个人的最长的一句话。/p
“姐,马车里的是赵伯宴,他让你过去,有话跟你。”清水快步回去,脸色十分不好。舒韵文浑身一震,意识到他是要跟自己一些严重的事。她捏了捏清水的手腕,走过去。赵伯宴还是从前那样一身黑的装束,漆黑的瞳仁仿佛不带任何感情的道:“那个开酒馆的男人,我找到了,你要跟我去看看吗?”/p
舒韵文手指动了动,因为内心的震动,嘴唇开始哆嗦起来。她侧过头去看了看清水,走过去附在她耳边道:“你先回去,是老川的事,我要跟去看看。”清水闻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我不放心他,让我跟你同去吧,万一他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也好有个照应。”/p
“她不能去。”赵伯宴放下帘子,嗓音传过来,几人都听到了。清水当然不服气,舒韵文扭住了她的手指:“行了,他既然救过我的命,就不会害我,你放心就行,在府里等着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