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韵文让清水跪下,看样子是真动怒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清水跪下后腰还挺的直直的看着舒韵文:“我让她们不练的别都凑到校场上去看,让她们回去干活,床上这个丫头她就了一句话,然后我气不过就跟她打起来了。”/p
“那她了什么你要把她打成这样?”舒韵文闭了闭眼,心里咬牙切齿的觉得清水这个兔崽子就会一到晚给自己惹事。/p
清水一想起来那个阴阳怪气的语调,就想过去拧断她的脖子,周围十几号饶目光齐刷刷的盯在她脸上,清水梗了梗脖子,恨恨的道:“就是破鞋的货还好意思拿出来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她就是这么的!”/p
清水话音刚落,舒韵文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这是明明白白的讽刺舒韵文是被月国皇帝抛弃的“破鞋”!可真是敢啊!/p
舒韵文自然也听出来了,但是她不想因为这句话随便冤枉人,于是当着所有饶面问清水:“她真了这句话?你有什么证据?”清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伸手往边上一指:“当时就是这几个丫头跟她在一块,她们都听到了,都可以作证。”/p
被她伸手指到的正是那几个之前怼她的丫头,她们见这件事折腾到这种地步,早就快吓死了,清水一指连忙跪下,纷纷低着头不敢看舒韵文。/p
“你们先想好了再回答,到底床上躺着的这个丫头有没有刚才那句话。”舒韵文一字一句吐字极清晰,她身上的怒气已经快要凝结成实质,几个丫头摁着地面的手肘抖在不停的抖动。/p
“回公主的话,香翠她确实…确实过。”几个人基本不用抉择,一是香翠确实过,她们都听到了,二来帮了香翠又没有实质性的好处,且风险极大。清水是舒韵文从到大的婢女,清水是忠心护主教训辱骂公主的奴婢,这一点实在没什么地方能让人挑出错来。/p
舒韵文又扫视了她们几个:“确定是实话实了?你们不用害怕清水会掉过头来找你们算账,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几个丫头脸都白了,俯下身子道:“公主,奴婢确实没有谎,香翠她当时看清水姐姐要走过去了,就在后头声了,我们几个都听见了。”/p
她们中有人还悄悄暼了清水一眼,私心里当然是希望把脏水全泼在昏迷的香翠身上,毕竟最先挑起事赌可不是她,为了封清水的口,当然是要实话实。/p
“既然这样,那清水你起来吧,以后切不可冲动,有什么事直接通报,不要动不动就跟人动手,记住了吗?下次再这样,那就照斗殴的律法来,本宫可不会手下留情。”舒韵文确定了是香翠自己找揍,脸色也好了不少。/p
“来人,把香翠从床上挪下来,用凉水把她泼醒!”舒韵文眼神一转,声音又冻成了冰渣子,她这是准备要收拾这个倒霉的丫头了。老大夫的徒弟看的兴致盎然,甚至还随着众人伸长了脖子。/p
冰凉的井水“哗啦”一声兜头浇在香翠的头上,舒韵文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品着刚泡好的极品龙井,分出一点目光来看了看,人还没醒:“再浇一桶,浇完看看,浇到人醒过来为止。”声音倒是平和了,话里的意思确实实在在让人毛骨悚然。/p
那几个之前指认香翠的丫头,相互对视了了一眼,觉得幸亏当时没跟她一样冲动,否则自己不仅要被清水那个凶残的女人打一顿,还要掉过头来被舒韵文整的死去活来,冬还没完全过去,人还都穿着棉花蓄成的袄子,露的井水可不是一般的冷了,香翠本来身子就弱,这一趟折腾下来,估计命就不保了。/p
舒韵文也没想让她活着。清水去另一个房间整理完仪容,回来的时候恰好香翠被水呛起来,她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接着打了个哆嗦,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她身上的衣服在好几桶的井水下已经彻底湿透了。/p
棉花做的衣物沾了水会变的十分沉,香翠冻的抱着自己的肩膀,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一群人拿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她。当时她脑子还不十分清醒,不过很快她就知道那其实是怜悯。/p
“公主,求公主为奴婢做主,清水她当众朝奴婢动手。”香翠还不知道她的审判早就定下来了,还在不知死活的想求舒韵文教训一下清水。清水听了她的话,从鼻子里发了个不屑的动静,站到了舒韵文背后。/p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本宫,方才清水与你动手前,你有没有那句话。”香翠目光闪烁了一下,眼泪立刻就滚落下来:“奴婢,奴婢怎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想来是清水姑娘听错了。”舒韵文声音还是很冷静:“哦?为什么同你一起的几个都你确实开了口?”/p
香翠完全慌了,她知道自己再不承认,估计舒韵文真会把她弄死。“公主,奴婢错了奴婢不是故意要那么的,当时清水过来驱赶奴婢,奴婢一时气不过,才…”香翠顾不上自己浑身湿淋淋的要被冻死,往前一扑,试图去拉舒韵文的裤角,她因为要练武,提前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裤子,还打了绑腿。/p
不过舒韵文反应可比她快多了,腿往后撤了一步,香翠扑了个空,委委屈屈又趴在那里掉眼泪,头顶上的舒韵文和清水冷眼看着她,屋里静极了,半晌舒韵文才开口:“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吧,你也不用在本宫面前哭了,当初怎么不管好了嘴,如今又能怪的了谁?”/p
她一完要让香翠挨板子,对方哭嚎的声音更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