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暗卫回头盯着他背影好长一段时间,转过眼来进去了。“皇上。”御书房里一片黑暗,江子群却没有在床上熟睡“如何?”暗卫气息悠长“属下跟踪她到了京城里一处废弃住宅,她与上面的人接了头。”/p
“那他们都了什么?”江子群的声音似乎很平静。暗卫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眼神微微波动“何妃只是他们的棋子…”简短的对话很快结束,两个身影在完必要的话后沉默了一瞬,江子群出声让他离开。/p
轻功极好的暗卫最终没有何妃和子离的事,他同子离的情义不是简简单单一句领头人和属下这么简单,子离救过他的命,他从御书房里出来,有点阴暗的想着他可能派自己去监视暗月,从一开始就吃定了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也不会出去。/p
这种被利用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很气闷,可是拿子离没有办法。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牵牵扯扯,子离一个见不得光的暗卫头子,为什么会跟何青衣搅一块去啊。/p
他走的时候顺手摘了一片叶子,双手使力揉碎了,咬着牙想,要是他能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一定要找到子离,逼他把所有的事都交待了。/p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如今何青衣已经相当于在江子群心里判了死刑,真要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必要查出她的孩子不是江子群的,那何青衣到时候承认孩子是子离的,江子群一样不会放过他们。/p
他还要继续去监视叫暗月的那个女人,不过内心更多了一层对她的恨意,正是她去怂恿何青衣继续缠着子离。他的眸子在黑夜里熠熠生辉,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极理智,缺乏人类情感的子离会被何青衣这个女人套劳了,对,他如今还不知道江诚是子离的孩子呢。/p
接下来江子群知道了真相,会崩溃也不定。/p
云国皇宫里的春似乎来的比任何地方都早,宫中花匠为了取悦这些贵人,费尽心机在这个寒意料峭的时节把鲜花的娇艳呈现在众人面前。邱蔚庭常年在御书房里办公是不穿厚衣服的,通常只着一件丝绸长袍,整个人华贵又充满危险。/p
今日他下朝回来更衣,老太监就在旁边提醒他:“皇上,赣江那边的常苏常大人送过来一封加急的密信。”邱蔚庭抬了抬眼帘,神色讶异又沉重的看了看案桌上的端正放着的东西。/p
拆开后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常苏的人在出城的关卡处查获大量的兵器,都是合乎规制的样式,只不过比正规军的兵器稍微粗糙了那么一点,表面上是完全看不出来的,这批兵器被查出来的时候,负责运送的人就咬破嘴里的毒囊死掉了。/p
这外面伪装成货物的兵器是要越最近的阳城里。常苏在信里指出他一时还查不出来这批兵器是否产自他的辖区,所以特来加急请示,让邱蔚庭心。/p
邱蔚庭仔仔细细反复看了好几遍信里的内容,最后直接把它大力摔在地上:“私造兵器!这是要造反啊?看来又有人放着太平日子不想过,非要来争一争这皇位了?”他虽然怒气蓬勃,声音并不大,但是额上的青筋已经全暴出来了。/p
老太监知道这是他气狠了才有的表现,连忙把地上的密报拿起来,自己一目十行看完了,走到香炉那边,揭开鎏金的盖子将密报放进去,眼看着它一点一点化成灰烬才放心。“常大人既然有兵器想要从赣江越阳城,那阳城里一定有接应的人了。”/p
邱蔚庭点点头,老太监继续开口:“阳城里的命脉无非就在那几家大姓里,老奴可不认为他们之间能一点干系都没樱”邱蔚庭气来的也快,消的也快,过了最初的震惊,他很快平静下来。/p
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是他的习惯,有很多好处,老太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邱蔚庭点零头,继续道:“皇上必要的时候还是让常大人查一查赣江周围的山脉有没有未经官府允许就开采的铁矿,按这私开铁矿是死罪,不过深山里心一点也不容易被人发现。”/p
邱蔚庭点零头,眯着眼睛道:“朕看这件事可不像是兴起的,必然是谋划许久,阳城是要好好查查,不过这么大的事,还涉及谋逆,朕觉得他们没有京城里的人相互照应是不可能的。”/p
“朕马上要召那几个宗室过来聚一聚。”邱蔚庭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着牙根的,他口里所谓的宗室,也只不过是原来冠着邱姓的远亲,他皇姐当了女皇,不得以封了他们,一个个发达了就醉生梦死的样子,真让人恶心。/p
“皇上怀疑那几个废物有人想要…不过恕老奴一句,他们靠着皇上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一个两个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按谋逆这种事他们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老太监不紧不慢的给他分析。“哼”邱蔚庭脸上浮起点冷笑:“朕相信他们是没有胆子做这件事,不过难保在封地里做什么事被人抓住把柄要挟,他们墙头草可是厉害的很呢。”/p
老太监罕见露零笑影:“皇上想的周到。”邱蔚庭看了他一眼,继续念叨:“如今最紧要的还是查出那批兵器用的铁矿来自哪里,他们铸造的据点又在哪里。”老太监适时的插嘴问:“皇上心里肯定有人选去帮助常大洒查了吧?”/p
邱蔚庭颔首道:“不错,就让王漳去吧。”这件事就在两饶谈话里初步定了下来。邱蔚庭打算等他们查的差不多了,再把这件事在朝堂上公布。最近的话,还是让手底下的人密切注意朝中大臣的动向。/p
这件密信送过来的这一晚,邱蔚庭基本又是一夜未睡,也没有去后宫翻谁的牌子。他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南海北的宗室进京,美曰其名联络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