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群就开始癫狂“舒韵文,听见没有,把匕首放下!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告诉你,就算你把脸毁了,你也出不去这个皇宫,到时候,你连你父亲也看不见了。”
舒韵文目光明明灭灭,她收了笑,声音里的冷意似乎要把整座宫殿冻住“江子群,你真是可悲啊,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用你那可怜的权势来压我,你应该也知道,这种东西从来对我不管用。”
她拿匕首的手移到了胸前心脏的位置,继续说道“你要是再逼我,那自我了断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皇宫里也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江子群的心跳得极快,他已经彻底慌了神“文文,文文,你听我说,我是真爱你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先把匕首放下,好不好?”
“江子群,我已经彻底厌倦了,从前看到后宫里何青衣这样的女人能忍,不过只是忍着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让我忍一辈子,那么我还为什么要忍?我也不是没本事的人,离了你也能活的快活,你做什么非要逼我呢?”
整个鸾凤宫里静悄悄地,没有人知道寝室里剑拔弩张的这一幕,江子群没有办法,只好暗中示意子离,先夺下舒韵文手里的匕首再说。
突然,寝室里的灯光熄灭,两人陷入一片昏暗之中,舒韵文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就要举着手里的匕首朝胸口刺去,她只觉得手腕上突然像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瞬,下一瞬间手里已经空空如也。
烛台重新被点燃,舒韵文站在桌前说不出话来,她已经气急了,只好拿起了烛台,江子群一见之下没想到还能如此,被舒韵文逼到了门口,舒韵文低声道“江子群,你刚才的卑鄙手段可能也就这次管用了,下次但愿你能反应过来。现在,立刻出去鸾凤宫!”
江子群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看见舒韵文气的煞白的脸色,又怕再刺激到她,只好退了出去。
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子离拿着匕首看了鸾凤宫一眼,悄无声息地遁去了何青衣那里。何青衣还没睡下,只是靠在床头上发呆,想着怎么对付新上位的许若卿。
“江子群同舒韵文吵起来了,舒韵文执意离开皇宫,江子群不同意。”子离一口气到了何青衣面前,说完就出去了。
何青衣还没等开口再问清细节,子离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何青衣恨恨地捶了一下床,看了一眼子离离开的窗子,又开始想舒韵文的事。她越想越坐不住,索性给暗月发信号,让她来一趟。
暗月没过多久就进来了,她开口就道“我已经看到刚才进来的男人好几次了,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皇家暗卫,你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暗月目光不善。
何青衣有些惊讶,她以为暗月还没有发现子离的踪迹,毕竟她从来不在同一个时间段内见他们两个。
“暗月大人有所不知,从前我怀的那个孩子,可能就是他的。”何青衣全然没有隐瞒,她知道,暗月既然已经知晓了子离,一定会去调查她们两个人的关系,瞒是瞒不住的。
暗月挑了挑眉毛,被何青衣的坦诚有些惊讶到,而且,这个暗卫看上去也并不是好拿捏的样子,竟然心甘情愿为何青衣做事,看来她还是有些本事。
“那么你可要记好了,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明白吗?”暗月沉声道“如果因为这个,坏了上头吩咐的事,那么你可是要倒霉了。”
何青衣下意识打了个寒战,赔笑道“不敢不敢,我一定不会让他知道暗月大人你的。”暗月点了点头,坐在桌子边上说道“你究竟有什么事找我?”
何青衣想起来,语气激动到“大人有所不知,子离刚刚对我说,江子群同舒韵文已经剑拔弩张,舒韵文在寝室内逼江子群放她出宫,大概是真的在宫里受够了。”何青衣有些得意。
“虽然我也没想到许若卿那个贱人能爬到嫔的位置上来,但是能让舒韵文气成这样,也是不容易。”暗月却说“这事恐怕并不简单,舒韵文不太像是能因为封嫔这种事同皇帝决裂的人,大概还是因为皇帝把舒家整垮的事。”
何青衣仔细一思索,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接着道“暗月大人觉得此事可以怎么引导呢?”
依我看来,既然舒韵文已经铁了心要离开皇宫,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机会,我们可以推她一把,让她彻底对江子群失去信任,江子群可拦不住她,毕竟是舒家的人,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暗月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确实是个办法,嗯了一声说“你打算怎么办?”何青衣笑笑“我的确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明天知道江子群的消息,应该就有办法了。还希望到时暗月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明天能去打探一下江子群要做什么。”
暗月意味不明地看了何青衣一眼,答应下来,然后消失在何青衣的寝室里,她回到自己假扮的小月的屋子里躺下,闭上眼睛想,自己明天可要小心行事,那个叫子离的暗卫本事不小,不能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江子群回了御书房在里面整整坐了一夜,丝毫没有睡意,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绝望已经快要将他淹没,舒韵文她已经真的不再爱他了。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觉得愤怒,然后就是失望和不甘心,快到天明的时候,江子群觉得自己已经恨上了舒韵文,凭什么她这么快放下两人的感情追寻自由,自己还要被困在里面生不如死,自己是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吊死在舒韵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