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知道江子群要御驾亲征,他便不辞劳苦的远赴沙国。(m..)可见为了对付江子群他是下了足够多心血的。
“哦,你有何妙极。”娜布其不是不信,只是这个来自中原的男人,行踪诡异让人不得不防着点。
“待江子群来了,公主就知晓了,这刻急什么?中原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娜布其虽心存疑虑,但是见此人必然与江子群曾有结怨。也就想在适当的时候或许还可以用上。
“那就多谢指教了。”
“合作愉快,愿沙国千秋万代。”黑衣人说完狂妄的笑了起来。
御书房。
“皇上可还要出征?”近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子群没有说话。
赵宴伯说的不错,朝堂上仍然有他不可控制的势力,若贸然出去万一有了什么事情,他远在沙国也必然望尘莫及。
但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说出征沙国亲自将他们一网打尽也是他的登基以后的夙愿。
所以无论如何,出征沙国是必定要去的。
这赵宴伯果真是深不可测,就连他江子群现在都不知道赵宴伯到底在那里,军中还甚至不能透露他不在的事实。
毕竟赵宴伯几次凯旋,对沙国士兵也有一定的震慑作用。江子群心中对赵宴伯不仅多了一丝警惕,此人毕竟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登上王位的江子群,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变的多疑。在最初用赵宴伯时的疑人不用之心早已动摇。
帝王霸气让他不得不对所有不可控制的事情暗自忌惮了起来。
转眼半月匆匆而逝。出征之日也就是这几天了。
朝堂之上依旧是交给了舒雍舒丞相。他是国相皇后之父,又是历经几代的老臣更是见惯风雨之人。
舒相主政自然是无人反对且除了舒相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有资格监国了。
“朕亲征之时朝中大小事物皆由舒相定夺。各位爱卿相互协作。维持朝野秩序。待朕回朝论功行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日。江子群带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全城百姓夹道跪送。
一然楼。
赵宴伯冷眼看着楼下跪倒一片的百姓。
他知道的。
江子群是劝不住的,但是让他能够深思熟虑多一份准备也是好的。
他牢牢的盯着江子群左边白色均码上身型消瘦的俊俏近卫。
这是他磨灭成灰都忘不了的背影。没错,那就是舒韵文。
他就知道舒韵文一定会跟着去的,他阻止不了她,就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绝路一样。
舒韵文要历经的劫难,他虽然阻止不了,但是他也要拼经全力护她周全。
“你还是要去吗?”余德顺外面吵嚷的声音大概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去,虽不认识那人但见赵宴伯的神态,七七八八就是那女子无疑了。
“要去。”
余德看赵宴伯的眼里多了几丝痛,这种执着自己也曾有过,当然这背后要承受多少痛楚,看着自己的这个兄弟。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赵宴伯,但是作为兄长,还是该提醒提醒他。
“非去不可?”
“嗯……,非去不可。”他还是看着窗外,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再远就看不见了。但是他好像还是不打算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会没命的。”
“我本就没命了。”赵宴伯还是一脸淡然,仿佛这大千世界除了那一抹倩影之外,都与他无任何干系。
良久,余德知道赵宴伯还是动也不动的伫立在那里,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浩浩荡荡的军队还未走远,赵宴伯就已然动身。
日头并不小,但是在此烈日下行军依旧不减速度。
赵宴伯一直没有暴露行踪,紧紧的跟随着,白日顶着烈阳前进,夜晚就倚着大树而眠。
看着无恙,脸色却是微微发白。佛果镜像花已碎,他也不再是以前的哪个赵宴伯了。
“皇上,再有十几里路就到行军大营了。”
“嗯。”黄沙漫天,沙国的气候一向恶劣。
转头看向舒韵文道“你可还受的住。”
舒韵文笑笑回道“那里有那么娇气。不过是些许风沙罢了。”
“回皇上,皇……,舒公子。行军大营到了。”
皇上御驾亲征,将士们一度受到鼓舞,情绪高涨。
“宋思明呢?”冷不妨江子群这么一问,副将开始慌乱了起来。按说作为主将应该亲自相迎皇上的……,但是宋思明固执的守在前线。
道是城楼关卡不可一日无将。
“回皇上,宋将军说前线不可一日无将不敢贸然离开就……。”看着面无表情的江子群,副将也不知道这皇上是喜是怒,一时也没了主意。
“好,好,好,说的好。听朕旨意,全军上下传达宋将军精神,军前人人当警惕!”
舒韵文自然早就知道江子群才不会因为将军未曾迎接动怒,与江子群相视一笑,回了主营帐。
沙漠里白日热如火烤,夜晚凉似履冰。
不似中原的夜蛙声蛐蛐叫成一片。沙漠中的夜寂静,寂静的滴水闻音,只有火把跳烛和远处一两声狼嚎时不时传到耳边。
墨色的夜遮掩着一切,两个黑衣人从篱笆一角摸了进来,两人轻功甚好想来几国之中也算是拔尖的。
卫兵还没察觉,两人就轻而易举的行至了主帐一侧。
江子群和舒韵文已经歇下。微弱的烛光暗自闪烁着。
黑衣人轻轻放倒守帐士兵,进了来,其中一个更是瞬间移到江子群塌边。
“哐。”赵宴伯出现了一剑硬将黑衣人的剑挡了回去,江子群做势起身拿过一旁的剑手刃面前之人。
另一人见时局不利转身便逃,暗卫居然也没能追上。
“臣,有罪。”暗卫单膝跪地。
舒韵文也已经惊醒,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赵宴伯居然也在,地上还躺着一人,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宴伯还是在护她周全!
江子群看了一眼赵宴伯,让暗卫退下。缓步走到了主帐前厅。
舒韵文在内卧赵宴伯当然不便留下。随即跟上。
江子群对赵宴伯的出现十分意外。
其实黑衣人刚到帐外暗卫就早已部署好了,为了不惊动舒韵文他没动身,他也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赵宴伯早就不在军中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这突然又回来了。
还救了他和舒韵文。这么巧?他不信。
赵宴伯差不多也知道江子群在想什么。
“我从京城一路过来的。”赵宴伯直直的望向江子群。
他终究是和尚还俗之人,江子群在称谓礼数上从来未曾对他有过什么要求。
在着,赵宴伯虽然还俗了,但就这一身超凡脱俗无欲无求的气质也让人很难愿意去为难他。
“你离开后,去了哪。”
“身体不适,休养了一段时间。”赵宴伯还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