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槿哪是真的一点时间都出不出来?她就是不想让泉姨过分关注到她与邹珩,才让泉姨将注意力放在潘信身上,也省得邹珩那边还要分出心来应对泉姨。
把泉姨送到楼层里看着泉姨去到潘信房间那边之后,谈槿并没有如她表达出的意思里那样去找邹珩,而是直接下楼离开酒店。
距离酒店不到五百米,有一家快捷宾馆,而她的目的地正是那家宾馆。
“谁啊!”谈槿敲响的房间门内一声高喊,这话语中还伴随着水流的声音。
“是我。”
谈槿没有自报家门,但她如今这独特的嗓音,听过之后就很难让人忘记,也不会有人会有和她类似的声音了。
屋里的人没再出声,两分钟过后才开门。
“我程峦,你在屋里磨磨蹭蹭半,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呢吧。”谈槿笑道。
“就这破地方还藏娇?别闹了。”
程峦拿着宾馆的毛巾随手把半干的头发擦了擦,和谈槿一同坐下。
标间两张床,这俩人各占一张,倒还算是够用。
“你你,放着我给你安排好的地方不要,非来住宾馆,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程峦长叹口气,“我倒是想去住,可我们预算摆在那呢,要是我真去住了,被人因为这点事摆一道,我怎么和上头解释?”
“也是,那么多规矩呢。”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我这次能看见你,是真的打心底的高兴。”程峦满脸苦涩。
这次跟着邹珩来到东南,本来是没他什么事的,但他有一些需要和东南这边对接的事,也就借了个光跟着过来了。
最开始,他压根不知道这一批来东南的人是做什么的。还是在车上的时候听他们闲聊,他这才弄清楚这些人此行到东南的目的。
也亏得那些人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和邹珩是什么关系,要不然他可就听不到半点风声了。
不过在他们下车之后,本该分两路而行,这时候程峦却意外得到了来自他领导的指令,让他和那些人一起,先不用管手上的事。
程峦再借着问下去,领导便吱吱唔唔不肯继续下去了。
“行了,想要回忆过去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好好一下邹珩的事吧。”
一到这件事,二饶眉头几乎在同一时间内紧紧锁住。
这次的事来得蹊跷且突兀,像是专门为邹珩设下的圈套,但动手的人有这个能力就不该把这个套做的这么明显才是。
这些年要邹珩命的人是不少,可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直接,且以营地中饶性命为饵的。以营地中人和借外力设圈套,那是完完全全两个概念和两种后果。
后者虽然简单,但只要不留下痕迹让人追查不到就能完美的将自己保护起来。而前者,则会引起营地上下众怒,这相当于幕后操控者把他自己和邹珩放置到了两个极端,不是他死就是邹珩亡。
若是最后的败者是邹珩,最好的结果就是像谈槿最先设想到的那样,永远离开营地,从此以后只做一个普通人,再不涉足于那个圈子,而最坏的结果……
他自己的性命与名声、邹家的名声和未来,只怕都要随着这件事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