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潘信为数不多在店里的时候都做过些什么，竟然让一个睡梦中的发出的支吾声音把一个女子吓得失了魂。
有那么一瞬间，邹珩都想把潘信一手拍醒，好让那女子老实点说些有用的，但想到潘信醒了这女子应该也就会变成个哑巴了，这手也就痒了痒但到底没动。
女子被吓到之后到缓过神来，心里不知经历多少风浪，抬头和邹珩目光相对，刚才迷迷糊糊想要说出去的话憋了回去。
女子伸出手，拇指与食指捻动起来。
“你说的那些算不上什么隐秘，可能连这桌上的一瓶酒都不值，想要钱那就讲点真材实料。”邹弩双手往桌子上一搭，与那女子摊牌。
“可我连你们想要知道哪方面的都不清楚，怎么顺着你们说呢？总不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吧，那我可就没活路可走了。”
女子贪色贪财但也惜命，知道什么钱拿得什么钱她拿不起。她固然垂涎邹珩，但邹珩怎么说也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而已，为了个一面之缘的男人把自己搭进去，她可还没那个好心。
“算了吧，给她点钱让她走吧。”邹珩道。
他没那个耐心和一个连长相都看不出来的女子打交道，刚才的那一幕虽说只引起了短暂的混乱，没等真闹起来就已经被解决了，但邹珩总觉得不会简单。
那女子说的也不全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就像那个从未露面的小老板，他的名声早已打了出去，整条街就那么大个地方不该还有人不知道才对。既如此，为什么还会有人明知如此却依旧要大张旗鼓的来闹事？
这里面的种种，只是一个“蠢”字就能解释得清楚的吗？显然不能。
那些闯进来的人中最“娇小”的一位，话语中不失冷静，句句都带着理字，要不是他那帮人进门的方式和他讲话的态度完全相反，邹珩都不会想到他们是来找茬的。
为了把这女子尽快打发走，邹弩也没吝啬，把今晚特意为了来这地方取出来的现金拿了一半出来给这女子。
半沓的钞票，是这女子一个月的工资，女子看见了钱顿时把方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又看向邹珩，想了想还是把几句本不该说的话讲了出来：“我听说今晚有警察来，你们应该就是警察吧。其实，你们找错地方了，像我们这种店平时会有些小打小闹的过界生意，但这是所有类似的都会有的，你们真该找的，是这条街上一直存在但又看不见影子的那群‘鬼’，他们才是手上有大买卖的人。”
女子说完，贪婪地看着桌上唯一幸存的酒，见邹珩二人似乎没注意到这些，把那酒偷偷拿到手上起身就走了。
“等等。”邹珩叫住了她。
那女子以为是为着一瓶酒，心想这两个人才大方一点就又开始小家子气，转身想要直接把酒扔过去的时候，却见她那位老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坐起来了。
女子吓得后退一步，握着酒瓶抬起来的手瞬间就放下了，不仅如此，她还恭恭敬敬地把酒放回到原位上去。
“你谁啊？”潘信迷迷糊糊睡了几分钟，一醒过来就什么都忘了。
酒劲还没过去，他只是全凭潜意识知道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不该继续睡下去才会半睁开眼睛坐起来，像是诈尸了一样。
“你们店刚才被人差点砸了，不过去看一眼吗？”邹珩出声提醒道。
“啊？”
潘信多多少少还是被惊醒了些，但醒的只有脑子，他那不受控的身体可还是一样没用。勉强着撑起身子已经是潘信能做到的最大幅度的动作了，站起来什么的那基本上在此刻和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