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但就是一个铃铛而已,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物件,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顾夕朝没有多看,对这些物件她没什么兴趣,她房间里现有的那些个少女才会有的摆设也都是关彬从世界各地出差的时候捎带回来的,要不是碍着面子,顾夕朝早就把那些东西丢个溜干净,她巴不得自己的房间只剩张床才好,那样简洁大方,重点是还好收拾。
深红色的铃铛被丢回到关彬的掌心里,对于顾夕朝的态度,他早就习以为常,和顾夕朝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几乎就没怎么热脸收下过他的礼物,一般都是他兴冲冲的过来,最后出门的时候带着满腔无奈。
“戒指呢?”关彬在顾夕朝把东西丢给他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这一细节之处。
顾夕朝低头一看,朝四周看了一眼后道:“想吃点点甜品,又不是餐点,我就没想折腾别人自己下楼了,做甜品要和面来着,我就给它摘下去了,这还没做到一半你就回来给我拉上来了,应该是还在厨房吧。”
她解释的不紧不慢,其实也是真的不着急。在这个房子里的人哪有敢偷她的东西的,只怕是不要命的才会去冒着生命危险偷她那么一个戒指,但有那个胆量却只偷一个戒指那可就太亏了。
听着顾夕朝完,关彬藏在身后死死握紧成拳的那只手缓缓打开来,他整个人也从刚才的应激状态中走了出来。
“我去叫人拿回来。”关彬面色阴沉,但只从他的声音里是听不出一丝异常的。
他会如此,也是因为顾夕朝在话的时候去摆弄她房间里的花花草草,是背对着他的,不然他也不会将情绪如此外放,甚至显现于面部。
“不用了,我现在就下去,等一会儿把甜品做好了就带上了。放心,短时间内我还跑不了呢。你看我这身子,要是跑了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你怕什么?”
顾夕朝三言两语之间道破关彬的心思,但也没让他过于难堪,只是以玩笑的方式讲话,更多都是在自嘲,而非是关彬多心。
关彬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对于自己刚才有过的不该有的情绪自责,但也仅仅是一刻之间,善于将自己伪装起来的他,哪怕是在面对最亲近的人,也不曾流露出半分半毫不该有的情绪。
完美,以及那极致到虚假的温柔,是从没有人打破过的躯壳,也是最令他引以为傲的一面。
“你也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要去做那些。”关彬带着些许埋怨道。
“其实就是想自己做点什么,免得我变成个废人而已。”
顾夕朝剪下最后一根多余出来的枝叶,随后把大剪刀交给关彬,洗了手下楼,进到厨房把那枚摘下去没多久的戒指亮给紧随她进到厨房里的关彬瞧一眼。
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几个人正先谈着什么,在关彬进来之后一个个都哑了似的,抬头都不敢。
“大少爷,你把她们吓着了。”顾夕朝叹了一声。
“我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这个从出生就没进过厨房的男人,在走进来的一刻就觉得脚底下不是很舒服,他踩在厨房的地面上,就感觉像是一脚踩进油桶那样脚底沾满了油腻。就连厨房不是很重的油烟味在他的鼻子里都被无限放大。
也正因如此,在顾夕朝有意让他离开之后,他是第一次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