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得很,又憋屈,两人都知道。可若是不这么草木皆兵,他们又如何偷得这四千年安生。
润玉回宫时就让无事的宫人先退下,寝殿门一开,却见旭凤已经坐在床上等他了。
绕路爬墙翻窗来的倒比他这光明磊落走正路的快,足见这四千年将火神锻炼得如何熟门熟路,更兼一双急色的飞毛腿。
关门落锁,润玉走向床榻的动作却有那么点不自在。非他矫情作势,实在是旭凤那眼神太过露骨,迎着他这表情走过去,这种宛如自投罗网般的事,再过多少年他怕是也适应不了。
僵僵硬硬地走到床前,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旭凤便扯住他手腕往下一拉,直让他跌在了自己怀里,跟着便是个轻车熟路的亲吻,一手托他身体一手解他腰封,动作流畅得让人没眼看。
待腰封解开衣衫大敞,他便翻个身将润玉压到床上继续亲他,只是这次两只手都用来剥润玉的衣服了。润玉被他亲得恍惚,却仍知道配合他,不时收个胳膊抬个腰腿,由着旭凤把他的衣服一层层的解开,甚至也去摸索着脱旭凤的衣服。
四千年的默契让他们对于如何为对方宽衣这件事早已驾轻就熟。一吻终了,二人早已裸裎相对,旭凤顺势沿着润玉下巴亲下去,在他颈上温柔舔舐,润玉也仰着修长颈项由他吮吻,肌肤亦渐泛起了情动的粉色。
他本就是个禁欲端方的性格,瘾症未发作之时,纵是旭凤有心挑逗亦难惹他情动,而一旦发作起来,又是渴欲得极端。二人都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润玉担心发作得厉害起来万一旭凤赶不及便是要出事,旭凤则是烦恼不发作时他想跟兄长亲热一回都难。
虽则两人担心的理由实在南辕北辙,但好歹目的是统一的,既然如此那这事便需要解决。于是旭凤便在摸出润玉发作规律后尝试在事前几天就有意引导润玉提早情动,将瘾症的时间稍作延长,亦可缓和发作最猛时的程度。
当然,即使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旭凤在所谓的“引导”之时用的种种手段,亦是极不入流的。
这样长年累月地调教下来,润玉的体质也稍有了变化。虽则周期性的发作不可避免,但也好歹是保证了他在突然发作时能走得回宫里了。而旭凤……也早就借机揩油揩得没边没沿了。
虽还未到润玉发作的日子,不过也相去不远了,照以往的惯例,这几日旭凤若要与润玉亲热,润玉也无甚抗拒。不过倒也不是说平时他会拒绝旭凤求欢,只是他自己身体没什么反应,也就只是在由着旭凤泄欲罢了。既知了这点,旭凤就是再浑,也没法强要了这样的兄长。
所幸润玉临近发作了,身体自然而然有些反应。半阖着眼由着旭凤沿脖颈一路向下吮吻,路过胸口时被他逮着乳首轻咬作弄了一番,呼吸立刻便急促了起来,下身半勃的性器也愈发硬挺了。
旭凤太熟悉他身体的一切反应了。他架开润玉的双腿,见他穴口果不其然已经开始自行分泌水液,便伸了手过去,一口气朝那艳红肉穴内探入了两根手指,又按着他敏感处狠揉了几下。润玉被刺激得猛地仰头,又被旭凤一口咬在了他脆弱的咽喉。
“唔……”润玉被他咬得难受,双手推他胸口。旭凤果然不再咬他,改成含住他的喉结,用舌舔弄那个凸起。他在润玉体内掏弄了一阵,又加了一根手指,并着三指插弄润玉的后穴,进出间带了不少的水液,弄得润玉一阵急喘,小巧的喉结在他口中细细颤动。
旭凤埋在他颈间闷笑了两声,开了口。
“兄长,今日我与你玩个新鲜的。”
被白绫蒙住了双眼时,润玉亦还未猜到何谓“新鲜”。
四千年时光对他们而言不长不短,却也够他们玩过不少花样。润玉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未被旭凤以唇舌吮弄过的,也与他尝试过许多话本中的体势。赶上旭凤起了坏心思,便趁着润玉发作得最狠时强迫他做些平时迫于羞耻,无论如何也不愿做的举止,累得润玉一个端方了近万年的谦谦君子,每每在床上被他逼出许多淫言浪语,迫得紧了,跪着求火神殿下赐些精元也是做得的。
而至于旭凤从凡界带来的许多淫邪物件,他自认也算是有了许多体会了。就算是知道了今天要用上缅铃,他也不是没用过,还有什么新鲜……?
旭凤却无所谓润玉作何想法。他将润玉双眼缚上,又从扔到一边的衣服里将乾坤袋翻了出来,取出了一捆红绳。
这是他从丹朱那里要来的。丹朱只当他的宝贝侄子可算要铁树开花,立时把手边的红绳全塞给了他,又说这是他特制的加粗加韧特别版,保准给旭凤来一个捆一个来两个拴一双。
这倒正合了旭凤的心意。毕竟他要这东西要捆的地方不只是脚踝,太细了倒真怕把润玉勒得疼了,看着也没那么好看。
润玉看不见他做了什么,只能靠听与感知。他知道旭凤似是拿出了什么东西,却也听不出那究竟是何物了,然后他便被旭凤拦腰抱了起来,改了姿势,靠坐在了榻上。
有什么缠上了右腕,润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东西勒紧了。
是绳子?润玉的身体因为怪异的感觉而本能地绷紧了一瞬,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据皮肤的感触推断,那绳大约小指粗细,有些韧劲,也并不粗糙。旭凤系紧了他的右腕,扯着他的手腕向上举起,渐扯成了悬吊的姿势。润玉保持了这莫名的姿势一会儿,便感觉到旭凤又抬起了他右腿向上身折去,将绳子绕在了他的膝窝处,系了绳扣,将他的腿也一并吊起。
润玉有些莫名地稍动了下被吊缚的右腿,右腕便立刻传来了被扯动的感觉。润玉被这奇妙的感受小吓了一跳,昏沉的大脑略略思索,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膝盖是被一根绳子绑住了,不知旭凤是用这绳子绕过了他床头的哪根横梁,将他半吊了起来。
这倒的确是新鲜了……润玉有些出神地想着。以前旭凤也常喜欢绑起他手脚,只是多用的是灵力,让他难以挣脱,像这等新奇却其实并不能真的束缚住他的绑法是头一遭。
他只想了这片刻,旭凤却已将他另一侧手脚也如此吊好了。
润玉手脚都被高高吊起没着没落的,只能靠还挨坐在榻上的腰臀保持平衡。双腿敞成个极大的角度,想合都合不上,偏偏这次迫他保持这个姿态的并非旭凤的双手,而是他自己的。只要他稍想将腿合起一点,被吊在一起的手就被扯得痛了,竟是只有保持着旭凤把他摆弄成的姿势才能让双手双脚的受力维持一个最微妙的平衡。
润玉因这羞耻之至的姿势抿紧了嘴唇,下一刻又被捏着下巴被迫张开了嘴。旭凤用多余的红绳折了两折,勒进了他口中,在他脑后打上了结,让他无法将唇齿合拢。
做完这些,旭凤便不再动作了,润玉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里。被绑缚的手脚,羞耻的姿势,还有被剥夺了的视觉和语言,在他寝殿冷清的空气中渐渐强调着存在感。
润玉“呜呜”地叫了两声,有些恐慌起来了,却不知他现在这幅模样,在安静坐在一边看着他的旭凤眼中有多淫乱到可爱。
润玉天生皮肤白,被勒着他身体的红线一衬,便显得愈发的剔透。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为那具身体笼上些性感的水泽。被扯吊着大张的双腿之间,方才被挑逗起的性器还未完全软下,半挺在他腿间。自己用手指狠狠侵犯过的艳红穴口正微微翕张着,从那穴口带出的水液溅了许多在他腿间,让那处看着颇有些已然被玩弄过一轮的可怜意味。
被白绫蒙去一半的脸上还带着些懵懂的意味,又像是恐惧着什么似的露出一丝不安,合不上的口中,嫩红小舌无谓地在那红绳上顶擦过几次,也终是无法在那被占据了大半的口腔中寻一个能放得好的位置,只好半蜷着抵在红绳上,咽不下的涎水便顺着口角流下去。
他把润玉绑成这样固然不是只为了这么盯着看的,只是现下光是看着,就已经足够激起他许多施虐欲了。
“兄长,接下来我会将你的听觉也封起来。我在耳塞里灌了灵力,塞进去之后保证让你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五感被我封上大半,你……安心享受就好。”
想了想,旭凤又笑着补上一句:“我虽不知这些线绳的强度如何,但若是你强行将它们挣断,我可是会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