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看着她那双泛着邪肆狠戾的眼眸,无声的泛起一抹苦笑,这些饶确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她在这么短时间里连杀两人不过是仗着积聚的内力,而现在她也是强弩之末。/p
什么叫在劫难逃,现在她这样境遇便是吧。/p
叶蓉儿无奈的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在那些持刀之人一拥而上的时候她眼中决绝的杀气带了一丝冷然。/p
她还不想死,即便世无可恋,但是她还欠着一个人,非还不可!/p
血色蔓延开来,一波一波或渗入泥沙或滴入湖水,月色被践踏水色被污秽,可是她心里已经不在有一丝的软弱。/p
师父,你的,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唯有心思单纯之人才有可能得解脱,我不过是想信守对您的承诺,保护好樊桦琳而已,难道这样也是贪婪?/p
握着断刃的手鲜血直流,黏湿的液体飞溅而出的时候她却丝毫不觉得痛,只是刀刃飞舞,耳边清楚的传来肉体割裂的声音,眼中所见具是死亡时痛苦的表情。/p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也是痛的,她手里的刀刺入别人体内的时候,别人手里的刀又何尝没有刺进她的体内。/p
可是没有人知道,所以她也忘记了,只是拼命的挥舞中手中杀饶工具,月色渐渐暗淡,周围渐渐安静,静到她只听到湖面涟漪动荡的声音。/p
她一个人站在月光水色之间,呆滞的看着遍地狼藉,看着那些死得瞑目和死不瞑目的人,一向清明如水的眸子也染上了沉寂的死气。/p
她突然觉得心痛到了极致,痛到忍无可忍时,她松开了手中染满血腥的断刃,捂着心口跪倒在泥沙之中,哽噎起来。/p
拼命压抑却又无法抑制的呜咽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刻,她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她竟然是痛着的/p
“我回不去了,叶涵衍,你的身边我回不去了。”/p
她蜷着手臂,将自己的脸埋进两腿上,拼命的压制不断发抖的身体,可是心里的冷却不听话的往外泛。/p
这个夜晚,漫的血色里,有一个人痛到极致后,泪水瓢泼。/p
这个夜晚,悄然的月下中,有一个人空庭长立一夜无眠,到最后终于没有等到那个他担心的人。/p
这个夜晚,颐快马奔驰的官道上,一辆疾驰的马车里,一个白纱敷面的女子被人用短剑抵着颈项却笑意晏晏。/p
这个夜晚,一个人机关算尽只为了伏击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当他用短剑划破那个女子的颈项时看到了那个女子眼中泛滥的笑意。/p
“这年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堂堂的刑部侍郎竟然学别人做贼,上官大人你羞不羞耶?”/p
上官飞琼冷笑一声,冷峻的脸上是冬日积雪寒冰都要畏惧的森寒,他语气冷然的道:“这句话我恐怕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了,堂堂的平王郡主不当,偏偏把自己变成这副鬼德校叶饮霜,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带我去见你身后的人。”/p
叶饮霜修长的宛若狐魅的眼眸流冰浮动,她似笑非笑的道:“看来上官大人跟了我很长时间,你竟然可以狠心到不救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p
上官飞琼手中的短剑一压,殷红的血沿着叶饮霜消瘦的锁骨蔓延晕染开来,他眉眼中开始有了一丝的不耐烦。/p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叶饮霜,你要是敢再多一句废话,我保证给你的脑袋换一个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