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宫家人,包括宫铭毅在内,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宫司屿和纪由乃。
一副,好像他们有可能真的是凶手的样子。
场面一度对宫司屿极为不利。
宫司屿面色幽寒阴郁,瞳孔无温,难掩病色。
低沉轻咳几声,眉头紧蹙,满脸都是疲倦之色,却依旧俊美邪冷,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宫司屿不语,只是眸光冰冷异常。
纪由乃心疼,都病成这样了,还来找事儿。
视频?什么视频?昨晚上他们被人拍了?
宫司屿爷爷不敢置信,心急如焚的看向自己大孙子。
“司屿啊,怎么回事?”
“爷爷,没事,我自己解决。”宫司屿捂住胸口,看来是咳得肺疼,难掩痛色,冰冷无温的抬眸,凤眸细眯,气势慑人阴郁的看向苏醒队长,讥讽嗤笑道,“说我是凶手就算了,还说我们都是一伙的,污蔑也要靠脑子,宮司懿,你有脑子吗?你针对我针对的太明显,破绽百出,前后矛盾,我若是想去毁灭证据,又何必带着这么多人?连二叔公的孙子也要带去?”
宫司屿冷静理智的令人发指,仿佛宮司懿的栽赃,在他看来,如同儿戏。
“未必,也可能是利用二叔公的孙子,带他一起去,再趁机偷偷毁掉证据,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宮司懿阴鹜冷冷的盯着宫司屿。
“好可惜哦,宮司懿,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们昨晚去潇湘院,非但没毁什么证据,还找到了警察遗漏的一个重要线索,还拍了视频,正想着下午去交给苏醒队长,没想到,你倒是带着他上门来了。”
纪由乃一边悠哉的说着,一边从宫司屿大衣口袋中,拿出宫司屿的手机,触屏解锁,将手机递给了苏醒大队长。
“宫爸爸死亡的那张架子床下,就是凶手藏匿的地方,有躺痕,有脚印,痕迹还在,找人去现场勘查就行,我们昨晚上就是心血来潮无聊找事儿做,想帮助警察叔叔早日破案,争做热心好市民,你看,这不还真帮上忙了吗?”
纪由乃一边说着,一边喊下人给宫司屿倒了杯水。
伶牙俐齿,却又不得罪人,顿时就化解了一场宫家人对宫司屿小小的信任危机。
“倒是宮司懿你,很可疑哦,你是不是想破坏宫家和睦?一而再的将矛头对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大半夜不睡觉,却跟踪我们,偷拍我们,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们会去那,然后拍下视频,就可以污蔑我们?你这行径,是不是太针对我家宫司屿了?该不会……是你害死自己父亲,却想栽赃给宫司屿?屡屡针对?”
纪由乃倒打一耙,眼角泪痣冷感十足,美眸细眯浸着凌厉,嫣红的小嘴却微微勾起,噙着淡笑,腹黑无比。
宮司懿眸光越来越阴鹜可怕,死死盯着纪由乃。
“你有证据吗?”
纪由乃不答,娇笑反问,“那你有证据吗?一个偷拍小视频,可证明不了什么。”
谁知,宮司懿冷冷一笑,那眼神让人背脊发凉。
“呵,证据?会有的。”
纪由乃优雅托腮,挥挥手,挑衅:“等你哦。”
苏醒队长随后确认了视频,还真的就发现,肮脏不堪木质发霉的床底,正是他们忽略的一处关键所在。
宫司屿没有嫌疑,反倒是帮了大忙。
可这最关键的线索,其实是心细如发的纪由乃发现的。
午饭后。
回云阁的路上。
隐隐不安的当归突然拍了拍纪由乃的肩膀。
“由乃,不对劲,方才一路过来,我发现那些按坤灵阵摆放的貔貅石像,很多都被人为移动过了。”
“所以?”
“坤灵阵被破坏了,那这古宅下面镇压封印的东西,就会复苏逃离,我怕恐有灾祸发生,此行有血光之灾,宫爸爸的死,恐怕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