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时此刻,听到封玄清、还有封家大长老话后的心情。
胸口泛着一股苦涩心酸。
仿佛吸进去的空气都被抽走,窒息感重重的压了过来,她没力气迈动步伐了。
什么血祭……
什么放干身上的每一滴血。
人没了血,那还能活吗?
什么浴血重生……
重生之后还要遭天谴雷劫?
这不是改命,这是寻死。
“算了,这命不改了,没什么好改的,大不了顺应天命,按照命运你会和天注定的姻缘白头到老,相濡以沫,儿孙满堂,待你几十载魂归冥界之后,我还可以找到你,等你下辈子,我还可以和你在一起……这命,我们不改了。”
纪由乃敛眸,小脸紧绷,凝重至极。
死死拽住宫司屿的手,就将他往祭天台外拖。
“我去和她谈谈。”
宫司屿见纪由乃义无反顾的固执背影,心疼泛滥。
他知道纪由乃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激动失态。
她太在乎他了。
在乎的越深,便越怕失去。
一等宫司屿和纪由乃消失在不归墟的祭天坛中。
姬如尘跳入干涸的血池,研究着其中纵横交错的咒术图案,琢磨道:“这血池里的血祭咒纹图案,和我姬氏一族的活祭很像,活祭要用数千活人血祭,阴毒无比,你这个血祭只要用宫司屿一个人的血就够了?不能够吧……”
“兽血也能代替。”封权言简意赅回道。
倒是封玄清,一听“姬氏一族”,清冷的眼眸精光大甚,“相传千年前有一纵横海上的神秘通灵帝国姬氏,阁下是……”
“鄙人不才,正是姬氏族人。”姬如尘轻瞥一眼封玄清,掩嘴轻笑,魅眼如丝,妖孽至极。
“有空可能畅聊一宿?”
“倒是可以,只不过,还是先等宫司屿这事儿解决之后吧,否则我们家那小孩,该水淹城隍庙了。”
“这事说难不难,说易又极为复杂繁琐,但我封家十大长老各个本领通天,其实只要血祭之后他能安然醒来,那道雷劫,我们可以布下五雷阵替他挡一部分,但说来说去,依旧棘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