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故意听出此话具有嘲讽意思,轻摇团扇:“既然来了,正好这次去都城,既然是你献策,你就一起去吧。”
张廖这下愣住了,这个县主是不是真不知道门客是干什么的吧,可不是贩夫走卒,也不是押车管家,是能关键时刻游说、出主意的饱学之士呀!
张廖心一横,行礼作揖:“在下为谋士,不能与普通家仆同语。”
“噢”希宁点了点头转而下命:“去吧萧盏叫来,如果他来不及过来,就叫他手下明要一起出行、安排车马的小厮叫来。如果有人问你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要说。来呀,再帮这位……张门客端一碗茶来。”
连他的名字还没记住,月银只给五两银子。
是县主粗陋,还是看不起他?张廖气得差点拂袖而去,但想看看县主接下来的要做什么,于是双臂一挥,两个宽大的袖子飞起,潇洒地跪坐了下来。
一个侍女跪坐旁边,开始煮茶。
此时的茶是煮茶,茶拿来泡还要等个几百年才有。这茶悠地说:“萧盏管事有无将去都城的行程告知?”
“已告知!”小厮回话。
“那就说说吧。”希宁又拿起茶碗,一手捏着茶碗,一手举袖遮挡,在袖后喝了口。算了,还是不好喝,不喝了。
小厮朗朗而言,字字清晰:“明清早,我们自西门出城,二可到襄州,经水路过……”
张廖愣住了,怪不得他只值五两月银,原来这个办法人家早就想到了。
“……经泾水、到渭水,最后浐河抵都城。七便可抵达。”小厮说完后行礼。
“嗯,好,下去吧。”希宁拿起团扇,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廖:“张先生,你这计策确实不错,只不过迟了一步。这萧盏可是这里萧管家的内侄,看来他并未到处宣扬此事。”
萧管家和周县长离得那么近,你一个门客居然不知道,看来你这门客也未在周县长那里得到重用。
张廖咽了下口水,虽然嘴里茶香余香未尽,尚有甘甜,可感觉满嘴的苦涩。尴尬的举起手作揖:“县主这里人才济济,是在下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希宁扇捂嘴前“噗嗤”一笑。
旁边跪坐着的静儿眼睛看得明白,如果是以前,早就说出来了,可此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希宁淡淡地道:“张先生怀大志,我这里也就是女人家小事一堆。来呀,取来五两银子赠予先生,以做车马费。如先生以后还有好计策尽管拿来,我这里广开言路,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