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起了别人的悸动,又不管不顾的放开手,跑了开去。
席南庭也就呆滞了一下子,那个人小脚短的小姑娘早就跃到了船板上了,兴冲冲的钻入船舱,完全的把他忽视了。
“你怎么还在那里,过来呀!”她在窗楹前朝他热烈的喊道。她还是记得他的,席南庭像是个小跟班般,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快点,船要开了。”脸上的笑又暗淡下去,原来只是为了船早点开。
席南庭把轿子买的大包小包拿上船,摸了她的头一下,“你这小丫头,一会又得喊着嘴里空空了。”
宋真果然又开始忙着拆包,小矮桌上铺满了各种香喷喷的小吃,她一会碰碰这个,一会摸摸那些。当她再递过来一块时,席南庭勉为其难的吃下去。晚膳用下不久,刚才在轿子上又吃了不少,他撑到不行了,连忙按住小手。“宋姑娘,我已经饱了。是不是应该等晚点再吃”
他忽然觉得自己把东西拿上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就算他不拿回来,回去的路上,宋真还是会翻出来大肆攻略。
宋真摇头,嘴里塞着一块糖酥饼,腮帮子鼓鼓的。“不行。”
“你路上吃了这么多,不要把自己撑着了。”
“我还想吃。”
她没有说饿,而是说想吃。因裙子是高腰的,席南庭看不出她的肚皮高度,又不能下手去摸,只得任由她去折腾。
不过没让他担忧多久,船很快行驶到了戏班子附近,宋真终算放过了自己的手和口,专心致志的看大戏了。
怡东县是个三面环水的水乡,戏班子这次选在了“平阳湖”上演出。两层楼高的画舫张灯结彩,红带飘飘,一层是十六屏的画壁型门户,二层蓬顶飞甍,露台于上。
优伶们身着斑斓纷长的戏服,此时正上演着《天仙配》的戏码,因这个节日是七巧节,所以一整个晚上都演出关于神仙身上的爱情故事,梦幻而又悲凉。
宋真是头一次看大戏,还是舒舒服服的坐在铺着软塌的船上,距离颇近的观看,简直畅快精彩至极。以前听到戏班子来县的时候,根本不敢去和那些臭烘烘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挤,就这么望眼欲穿了十几个年头。
多年心愿一朝已了,全凭情郎心细如针。
宋真恍恍惚惚的好像记起了什么,她贴近一旁盘腿坐着的席南庭,攀着他的肩膀,跪起来说:“这个就是我的心愿。”
除了一个船夫在船头外,室内只有两人,并且门是闭着的。席南庭凝着她近在咫尺的娇丽脸容,口干舌燥。宋真又招惹了人家的心思,自己却毫无影响的回过头坐下,继续观看。
席南庭无心再看,饮着矮几上的茶水。就算没有身体碰触,没有非礼勿视,但只要独处一室,他的心就难以平静,这种局面次数越发多起来。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色之一字,误人不浅。私以为自己心性坚定,定力够好,想来未免可笑。是他的心境变了吗,越发没有下限了吗
“屋子有些闷热,我要出去看。”
听到这句话宋真贸然转身,却碰落了他手上一直举着出神的茶杯,洒湿了他的前襟。
“呀……”宋真取出帕子要帮他擦拭,席南庭心神不定慌乱的推开,恰好碰的是她饱满的胸脯。
两人皆是愣着,席南庭呼吸微重的看着自己的手,也就一个瞬间里的一下子,那个触感却实在美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