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鱼群不尝鲜。”小兵瞪回去。
结果中饭还是有鱼,陈司令觉得军营饭菜招待贵客不够礼貌,偏又把车开回市区请安恕方在中环酒楼里吃饭。中环的饭店那是什麽价,一个冷碟就一百五十八,安恕方翻了翻菜单,说,“老陈你至於吗”
“至於,很至於!”陈司令随口报来,四冷菜四热菜一条清涟鱼就花去港币八百八,“今天第一次见小娇客,一定要表示表示诚意,小净尔,下次伯伯到你家做客你要给伯伯敬茶哦!”
陈司令又起调侃之心,“敬茶”这明明是媳妇见公婆的礼数,李净尔不懂,“嗯嗯”答应,安恕方撇嘴,心想你啥时成“伯伯”了,占我便宜。
吃完饭,陈司令又把李净尔喜欢吃的双皮奶和五谷丰登(玉米紫薯花生什麽的杂粮)打包一份,把两人载到shopping的地方,这才告辞。
安恕方带净尔去金饰店,彭靖云给了净尔一块五彩的石头,说石头不象石头,圆润,华彩的颜色好象有生命,红色象火焰,紫色神秘,祖母绿般的绿海,五彩得浑然一体。鉴定证书上说这是一块产自澳洲的欧泊。
这块欧泊形状有点奇特,非圆非方,略狭长。安恕方给净尔挑了条白金项链,然後请店员在欧泊镶个配件,能吊坠在项链上。
配好项链,夜幕降临。安恕方带净尔刚离开金店,带着老花眼镜的首饰加工师傅跑到前面柜台。“人走啦”老师傅一拍大腿,这块欧泊是用来镶男人皮带的。“您老也不早说。”店员是从大陆过来的,一口京片子,说现在追客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上好一块欧泊给钻了个洞,这可怎麽再镶皮带。
“镶男人皮带的宝石,怎麽会给小姑娘戴脖子上呢”老师傅想不通。
欧泊不能遇水,比如洗澡时,就得先摘下来。吃完晚饭回到酒店,净尔要洗澡,习惯性地给忘了。
“叔叔!”惨叫啊。
安恕方破门而入,虽然,浴室门本来就没锁死。
“快摘下来!快摘下来!”净尔举高手,一手泡沫里两根手指头勉强捏着欧泊,“叔叔,快啊……”
安恕方真是庆幸现在的姿势,他跪着,净尔背对着他坐在一缸泡沫浴水里,“有没有变色,有没有啊,叔叔,欧泊沾水会没颜色的。”净尔还混然不知,一扑腾,一缸泡沫荡开半缸。
“没有变色。”安恕方定了定神,把解下来的项链收衬衫口袋里,然後很快走出去带上门。
洗完噪,李净尔趴沙发上看电视,安恕方开了最低的风挡,给她吹干头发。
“净尔,以後这个时候不能这样洗澡。”
“为什麽呀”
“因为你来例假。”
“那来例假不能洗澡吗”
“可以洗,洗淋浴。”
“为什麽呀”
“淋浴卫生。”
“叔叔教我洗淋浴!”
安恕方手抖了抖。
净尔小时候吃喝拉撒是他管,第一次月经来潮也是他教,难不成洗淋浴也跟他学
“让哥哥教好了。”傻妞还犯傻。
“以後教……以後再说……”安恕方实在没辙,含糊过去,但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什麽时候长大啊!”边说边揉她一脑袋长发。
“我已经长大了。”净尔这倒不含糊,小孩子总是最想证明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孩。
安恕方笑。
“我真的是大人了。”净尔委屈,妈妈说,月经来了就是大人了,她真的长大了。
大人……除了工作,赚钱,什麽是大人能干的,小孩不会的……想到了!净尔突然跳起来,动作幅度之大把安恕方手上的吹风机都撞飞,“叔叔!”她扑进安恕方怀里,而安恕方则是怕砸痛了她,於是赶紧把她抱进怀里。
净尔勾安恕方的脖子,撅嘴对他嘴亲上去。
亲了一下,她停一下,想到该补充说明,“叔叔,大人要接吻,净尔……”
安恕方没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就封住她的嘴。
这个吻他等了太久,自己一手养着守着看着长大的女孩,甚至洗澡洗neiku垫月经带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他不敢吻她,从来也不敢,他怕自己太老女孩太小,可是现在他知道这纯净的孩子是他最亲的人,除了她,他再没有爱人的权利和能力。
李净尔小嘴张大,呼气和吸气,连心脏的一下下跳动都跟着叔叔。她满面通红,是羞,也高兴,电影里相爱的人是这麽接吻的,安琪姐姐和林博哥哥常在暗暗的小房间里抱在一起,现在,她终於长大了,叔叔抱紧她,亲吻她,叔叔,一定也很喜欢很喜欢她。
安恕方发现自己不能闭眼,当他闭着眼,他便不能思考,完全忘我,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女孩娇憨气促的chuanxi,他想把她的唇连同一声又一声抓人心肝的气息都吞进肚子里,他的五感过分调动,连略糙的掌都能敏感地抚摸出女孩薄薄肌肤下流动的血脉。“净尔……净尔……”他挣扎地把唇放开,把手松开,净尔满脸缺氧般地通红,连裸露的脖子都变成诱人的粉红,他慌乱地把吹风机关了,把人抱到大床上去。
净尔头脑昏昏,确切地说,是缺氧,成年男子的一口气能坚持两到三分锺,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当然缓不过来。安恕方发现异样,赶忙放平她身体,解开睡衣,一会儿,净尔睁开眼。
“早点睡。”安恕方想了半天,冒出句特傻的。
“叔叔陪……”净尔软弱无力地叫。
安恕方关了灯,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拿了枕头到沙发去睡。
“叔叔。”净尔不依。
“叔叔感冒了,不能跟净尔睡在一起。”安恕方只好说谎。
静了半天,净尔的呼吸变有规律。安恕方不敢起身,下身胀得厉害,他不敢冒出去被两小孩撞上的风险。
林博和安琪也在差不多时间回来,黑灯瞎火地两人也不敢开灯,轻手轻脚地一个个洗了澡回房。
“叔叔他们好象睡了。”林博让安琪进房,赶紧把房门关了。
两个房里的人各有隐密,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