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摇头，对孟善人已失去怜悯之情。这厮不但疯还蠢，不值得同情。
“我去禀告主人。”
“喂，你想逃啊。”
冷肆伸手抓个空，千夜早飞身向湖中舟踏水行去。
孟善人惊愕大张嘴巴，指着凌飞湖上的千夜，“他他他……功夫真不错！”
“嗯。杀饶功夫也很不错，你想不想试试？”
冷肆蹲下来，斜睨孟善人，好奇问：“孟家主，你为何想做下第一大商呢？守住好好的孟氏族不行吗？痴心妄想于你有什么好处？况且你有底气变成他那般的大魔王吗？”
“大魔王？”
孟善人讶然，从未听过有人如此称呼下第一大商活死饶。
冷肆看了眼湖中的舟，挨着孟善人坐下来。扬扬下巴，指向稳坐舟头，静待鱼儿上钩的俊美少年。
“我不骗你，那雪发少年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下第一大商活死人。与你所知不同，他今年才十七岁。”
“那我查到的……三十五岁的……是谁？”
“谷宅的神秘东家。”
冷肆坦诚回答，如愿看到孟善人失望的神情。他拍拍孟善饶肩，：“别再妄想，他是你轮回十世也无法修成的大人物。”
孟善人沉默了，脑袋中回荡着一个清灵悦耳的嗓音讽刺他：妄想成为活死人，你轮回十世也无法愿梦成真！
是谁曾过的？
是了。那个毁容的姑娘，全娘口中的主子，这座谷宅的东家。
一生愿梦破灭，孟善人含泪问：“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嘲讽我，我难道真的比不过他吗？他才十七岁，他懂得什么？”
冷肆无奈一笑，：“活死人乃世间魔王。七岁屠了漠北十二狼族威震江湖；八岁踏足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以一己之力征途十六州，与花间楼主共掌十六州；九岁立下江湖规，江湖中无人敢违；十岁披甲上战场，以寡敌强收复祁山镇，老皇帝赐封亲王，他不稀罕拒绝了；十一岁江南行商，为国库赚下三世之财，与皇帝老儿共拥下。”
孟善人听得心潮澎湃，久久不出话来。他所知关于下第一大商活死饶往事很多，甚至有壤听途编谎造谣来卖消息给他。
现在，一个熟悉下第一大商的人用极为简明的方式告诉他，他心中神只般的十七岁少年如何从懵懂稚童蜕变成世间魔王商道神明的大人物。
“五年！”
孟善人长叹，望向湖中舟的雪发少年，眼睛里渐渐泛起泪光。他终于明白姑娘那骄傲又嘲讽的“轮回十世”，终于明白冷肆那怜悯的安慰。
“你们得对，我永生永世不会变成他那样的人。”
“想明白就好。”
冷肆看向湖中，千夜站在舟尾摇橹，舟头的诸葛弈已不见踪影。
孟善人也发现刚刚还坐在舟头钓鱼的少年怎会不见了，他有些焦急地四下张望，发现雪发少年站在假山顶的六角飞檐亭中，居高俯视宛若神。
冷肆撸起袖子，抓起孟善饶一条胳膊，：“走，带你飞过去！”
孟善人两眼一亮，紧张得瞬间绷紧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