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纲目中有记载,称之为文林朗果。本该在八九月吃到的,不知师父从哪里买来这么多的果子。”
栗海棠吃得欢快,见院子里摇摇晃晃闯入的两名醉汉,嫌弃道:“元五爷和程大公子喝醉了不去寻个地方解酒,怎跑来我家里闹腾?”
青萝望向院中,果然见到勾肩搭背醉醺醺的二人。他们身后跟着五六个厮,和一脸阴沉的全娘。
原来,衡六爷在酒家宴请,元煦和程澜喝得酩酊大醉。想着栗海棠和诸葛弈假借更衣中途逃走,免不得借酒撒火。
二人来到谷宅一进门便吵吵嚷嚷,气得全娘险叫厮们打出去。幸好有位扫地的老仆认出二人,忙阻拦全娘和厮们。
全娘得知元煦程澜与诸葛弈栗海棠有些交情,便默默“押送”他们来见海棠。
栗海棠并不责怪全娘,笑:“你且去忙吧。”又看向青萝,:“你与全娘去交待一声,尽快将人带来见我。”
青萝颌首,冷瞥借酒撒疯的程澜,和迷迷糊糊半醉半梦的元煦,想着该不该去向诸葛弈告状。
栗海棠亲自倒来两杯茶给他们,:“二位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几杯酒下肚竟能醉得人事不知?趁着师父来之前,劝二位收敛收敛。”
元煦笑眯眯接过茶杯,道谢:“多谢谷宅的新东家。”
瘫坐在椅子里东倒西歪的程澜没接茶杯,双手抱拳嗓音洪亮道:“拜见谷宅新东家。哈哈哈,我家花妹妹竟是谷宅的新东家。”
栗海棠放下茶杯,冷眼扫视他们,傲然道:“烦劳二位清醒清醒,把你们口中那个新字去掉。”
“哎?去掉?”
程澜诧异,揉揉迷蒙的眼睛,伸长脖子盯看她红痕烂疤的脸,啧啧有声地:“花妹妹,你是与谁学的,吹牛都不脸红么?哈哈不对,你的脸本来就红。”
“喂!花哥哥,你再这样言语侮辱,我不客气喽。”
栗海棠登时气得撸袖子,真当她是柔弱可欺吗?
程澜醉得犹不知危险,伸手抓向元煦的肩,迷糊地:“元五爷,你最初听到谷宅神秘东家的传言是几时?”
元煦端坐椅中,双目清明头脑清晰的答:“九年前。那时我初掌一间杂货铺,每日忙着与二哥学习经商之道。”
程澜醉笑,指着自己的鼻尖,含糊地:“我,我是在,四,四年前,听到的。”
栗海棠冷冷地看着他们,冷冷地:“所以呢?”
元煦凝视她,不发一语。
程澜长长吁口醉气,含糊:“你不是,子伯兄,是,对不对?”
栗海棠嘲讽一笑,转身即走。在她一脚迈过门槛时,猛然回首,:“欲为谷宅东家,德才兼备者方配其位。谁是谷宅的神秘东家并不重要,谷宅掌控在谁的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神思清明的元煦,和终于不装醉的程澜。
程澜忐忑地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煦深吸气,起身整理衣袖,:“静观其变。或许,谷宅的前东家确实将谷宅赠与她呢。”
听此话,程澜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