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字警世真言？”
衡六爷虎目炯炯放光，忙起身向海棠深深鞠躬揖礼，请求：“不知姑娘能否赐教？”
栗海棠冷睇多嘴的程澜，师父教导她的学识本不想与别人听的，但衡六爷以礼相求的态度逼的她不得不点什么。
“衡六爷严重了，哪里是什么警世真言，其实是……”
“下第一大商的观世论。懂十二字真言者，侠可横行江湖、商可富甲一方、臣可权揽江山、子可保万世恒昌。”
诸葛弈忽然开口化解海棠的为难，将衡六爷、程澜和元煦的好奇心引到他这儿。至于他所的观世论皆世人熟知。
元煦对下第一大商所着写的这本书并不陌生，他曾秉烛夜读欲参悟其中真谛，想探知活死人是如何成为下第一大商，且与皇帝老儿共拥江山的大人物。
“辨下，识万物，知险恶，读人心。”
程澜悠悠道出十二字真言，看向元煦，“元五爷看过观世论？可看过这十二字？”
元煦略略思索，：“确实在书中见过，却不是很要紧的一句话。写在书的末页，往往最易忽略。”
程澜笑了，看向诸葛弈，：“此十二字真言浅显易懂，却不见得有人能做到。子伯兄依这十二字真言教导花妹妹恐会拔苗助长，绝非良计呀。”
元煦认同地点头，劝：“诸葛公子对海棠姑娘别太严苛，她并非生于商贾之家，又是个爱玩爱闹的年纪。她今年才多大呀，不该扛起太重的担子。”
诸葛弈静默不语，任由元煦和程澜费尽心思的归劝他善待海棠。
影卫送来衣服，栗海棠抱着衣服走来，拉起诸葛弈的胳膊便往门口走。
正劝在兴头儿的元煦和程澜微微一怔，顿时不知该什么了。
栗海棠拉着诸葛弈站在门口，回首对他们：“下第一大商能成为人上人，我为何不能做到？因我年轻？因我是女子？因我出身贫寒？因我所学不如二位？”
“海棠姑娘，你误会我们了。”
元煦极力辨白。
栗海棠嘟嘟樱唇，不高胸：“玖姑姑是皇帝赐封的女大商，我或许比不上她。但遵照十二字真言所示，我相信自己能做到，也一定能做到。”
元煦赞叹：“海棠姑娘年少宏志，那我睁大眼睛看着喽。”
“好。”
栗海棠骄傲地扬起丑疤脸，接受元煦的挑战。
程澜叹道：“我不信。咱们打赌，以三年为期，你若做到，我将程氏族拱手相送。”
栗海棠嗤之以鼻，挑衅道：“呵呵，程氏族太了，不如你我赌八大氏族如何？”
“好呀。”
程澜知道她做不到，但八大氏族定会收入他的手里，然后废除那该死的活祭祖规。
坐在一旁看热闹的衡六爷不禁暗忖：真真是出生牛犊不畏虎，一个比一个狠呀。怪不得他家儿子斗不过这些年轻人，连他此刻都惴惴不安、心生恐惧。
衡六爷故作戏言，：“这位姑娘年轻口气却大。这下已有一位大商，难道你要成为下第一女大商不成？”
“这有何不可？”
出声反驳的人不是海棠，而是诸葛弈。
衡六爷笑容僵滞，浑身抖个机灵。他发觉自己莫名猜中了什么隐秘？诸葛弈是他的主子，是真正的下第一大商活死人。想要栽培一个下第一女大商简直易如反掌。
“师父，我们快去换衣服。”
栗海棠强拉硬扯着诸葛弈离开雅室，留下冷汗涔涔的衡六爷，沉思的元煦，和贪酒的程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