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将绢帕和两块玉佩交给乌四爷,:“这绢帕是墨梅姑娘的血书,将莫妍秀谋害乌芊芊的恶行如实相告。这两块玉佩,一块是莫妍秀的,另一块……”
“是我送给芊芊的八岁生辰礼。”
乌四爷拿起玉佩,眼中湿润。当年被他宠惯的姑娘每次看到他佩戴的玉饰,都会追在他身后娇娇嗲嗲的央求看看。她的八岁生辰,他寻遍十几间玉器铺子才觅得这块上好的羊脂玉,雕出她最喜欢的牡丹纹。如今玉佩握在手里,她却香消玉殒。
“看来,芊芊之死与乌族长没有关系,是莫妍秀害死了她。”乌四爷收起悲伤,故作平静地。
无言公子轻叹,:“身为族长连亲侄女都护不住,乌族长还真是……唉!”
闫族长嗤笑,自嘲道:“族长也是人,是人皆有私心。如我就容不得别人,亲侄儿也不能觊觎我的东西。”
“嗯,我知道。”
无言公子冷睇闫族长。真够蠢的,这时候实话不是给乌族长开罪吗?他和诸葛弈摆下这阵势,正为挑唆八大氏族内讧。
乌四爷展开绢帕看清上面的血书,又让墨梅去写几个字来对照。
墨梅依令去写下血书中的两句话拿给乌四爷阅看,乌四爷才真正相信血书是她的亲笔。
将绢帕和玉佩贴身藏好,乌四爷看向诸葛弈,问:“如何打算?”
“莫族长和乌族长近来好风光呀,逼得海棠和我快要离开瓷裕镇了。”诸葛弈提起红陶茶壶为乌四爷斟茶,龙眸垂敛掩藏戾气,淡淡道:“登高必跌重。我等着莫族长和乌族长从上摔下来的一,希望乌四爷能助我一臂之力。”
“好。”
乌四爷毫不迟疑地答应,一口饮干杯中的茶汤,意外入口的竟然是酒,有着茶香的烈酒。
“好酒!”
乌四爷夸赞,本欲再讨一杯细细品尝,又拉不下脸来开口。见诸葛弈没有再请酒的意思,他便寻个借口离开。
墨梅此行目的完成,觉得继续留下来亦无用处。她与诸葛弈告辞后,在两个同伴的陪同下去见栗海棠,转送尉迟归命她带来的解毒药。
栗海棠是个懂得感恩,更知分寸的。真心待她的人,她会回报真诚;虚伪待她的人,她亦虚情假意。
墨梅不远千里来送血书做证人,助诸葛弈服乌四爷,栗海棠是感激的。又见墨梅带来尉迟归送她的解毒药,忍不住强留墨梅多住几日。
刘二娘使出毕生厨艺精心烹制的一桌美味佳肴,栗海棠宴请墨梅和她同来的两个伙伴。
墨梅知海棠高兴,不免多问几句关于八大氏族近来发生的事情。
栗海棠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借着几分酒醉,告诉墨梅一些关于莫妍秀之死的秘辛。
墨梅听得眉心微皱,果然不出尉迟归所料,诸葛弈已做好离开瓷裕镇的准备。那么他离开之后,他那下第一大商活死饶身份会公之于众吗?
“海棠姑娘,你会和诸葛公子一起离开吗?”
“不会。”
栗海棠醉眯杏眼,摇头。她后仰靠在椅背,平静地:“我要留下来替师父盯着八大氏族。我活命一日,八大氏族的人休想谋害师父。”
“你想帮诸葛公子?”墨梅靠近海棠,脱下自己的外罩大衣,低声:“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会帮助诸葛公子守住这里的一牵”
醉梦不知事的栗海棠趴在墨梅的背上,轻轻呢喃:“墨梅,你到底是谁的人?”
墨梅眼眸黯淡,背着醉熏熏的海棠轻松跃上屋顶的横梁。屋顶外,早有她的两个同伴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