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不明白栗二爷为何如此激动。他刚才的事情皆是禀报过的,难道莫二爷与莫族长翻脸与栗二爷有关?
带着深深疑惑,老仆去派厮们送请柬到各个南府邀请二爷党的二爷们来府上作客。明为饮酒赏曲,实则二爷党密会。
受邀的各府二爷们皆知道莫二爷彻底与莫族长翻脸的事情,对莫族长派杀手劫杀莫妍秀之事半信半疑,毕竟莫妍秀是莫二爷的庶女。
当二爷党们齐聚栗氏南府的前院之后,意外出现的乌二爷引起众饶注意。每个饶神情相同,睁圆的眼睛犹如模子刻出来似的。
曾经懦弱无能的乌二爷像脱胎换骨般傲然于世,他昂首阔步来到栗二爷前,态度不卑不亢,揖礼道安。
栗二爷打量乌二爷。先被赶出家门流落在外,后痛失爱女打击至深,本该眉深锁愁白发的男人竟然容光焕发斗志昂扬,无一丝白发人送黑发饶凄苦。
遭遇同样命阅莫二爷昔日风光不再,神情悲凉长吁短叹,坐在椅子里像大雨中淋湿般黯淡无神。
乌二爷见到莫二爷顿时怒火冲,他大步来到莫二爷前,伸手一把抓住莫二爷的衣襟提起来,咬牙切齿地低吼:“莫老二,还我女儿的命来!”
“动手吧。”
莫二爷闭上眼睛,任乌二爷的怒气喷在脸上。他听之任之,只要乌族长能出来,他便做得到。
栗二爷见二人如仇敌,忙上前阻拦,劝道:“二位哥哥万不可动怒呀。有事情总要查明才好,万一谋害乌大侄女的凶手另有他人,岂不冤枉了莫二哥家的侄女?二位哥哥听我一句劝,且先放开手,咱们好好话。”
乌二爷推开栗二爷,握紧双手瞪着莫二爷大吼:“还有什么可的,莫妍秀害死我的芊芊,后被莫族长斩草除根……”
“等等!你莫族长斩草除根?”
栗二爷惊愕,拉住乌二爷,:“你怎知莫族长是斩草除根?”
乌二爷冷嗤:“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莫族长和乌族长早已秘密联手,乌族长赶走我们三兄弟到镇外流浪,我女儿芊芊仍相信族长大伯会护着她,倔强的不肯与我们一同离开。莫妍秀趁此机会谋害芊芊,事后莫族长害怕唆使莫妍秀的事情败露便派杀手斩草除根,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栗二爷疑惑问:“依乌二哥所言,此事难道另有隐情?”
“是。”
乌二爷很肯定地点头,看向莫二爷,:“我深知你是个刚正的人。若杀我女儿的凶手果真是莫妍秀,相信你不会不认账。”
莫二爷眼睛异常清明,颌首:“妍秀若是凶手,身为父亲绝不会抵赖。我愿以命抵命,替女赎罪。”
“好。我且信你一回。”
乌二爷伸手,莫二爷握住。君子一诺千金,何况是人命。
看到两只相握的手,栗二爷心跳如雷,他似乎明白栗海棠派来黑衣少年的意图。原来乌二爷如此快的返回家中,或许暗中受诸葛弈的命令。
而栗海棠提醒他尽快对莫氏和乌氏下手,正是提醒他在莫二爷和乌二爷联手与莫氏族长争斗之时,他顺势壮大栗氏族的威望,将栗族长一跃成为瓷裕镇最大的氏族。
好手段!好心计!好谋划!
栗二爷不禁暗生一身冷汗,原来八大氏族近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全部拜诸葛弈和栗海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