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自家兄长呛死的余知葳终于喝完了药,虚弱无比地躺在榻上,气若游丝。
她扪心自问了一下,自己大概没有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这十几年来怎么没一天是顺当的。
余靖宁向来是数落别人,还没人敢数落他,唯一一个敢斗胆这么做的余知葳又现下几乎要出气多进气少了。于是,把自家妹妹差点呛回阎王殿的余靖宁只好兀自坐在一旁内疚。
账内气氛凝重如两军对垒,好的和别人家的能不能一视同仁的疑虑不谈,这主力军要是真的被衡军打得溃不成军,那他们能顾得上锦州吗?
要是能顾上,昨晚就该来救了!
他们想得一点都不错,若是量力而行,锦州城的确不大值得救,浪费时间。
兀良哈不像余靖宁那个不要命的,甚么都没有还敢往敌军的脸上压,敌我不分地心狠手辣。主力军如今正忙着舔伤口,没工夫去管锦州,在他们缓过劲来之前,锦州恐怕就得自生自灭。
纷乱闹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才堪堪压下去,锦州城内一众兵卒闷闷不乐地用起饭来。
今天打人的家伙生得高壮,是胡和鲁手下为数不多的得力干将,唤作孟恩,好像还会说两句汉话。
这家伙一个人待着,一腔悲愤和怒火全都郁结在脸上。
他不是不想给自家特勤报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