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p
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p
那几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范云心里没什么想法。/p
该吃吃。/p
该喝喝。/p
这时候。/p
黄斌和四毛两个人对碰了一下碗,每个人各喝了一大口。/p
黄斌笑道:“……现在的日子,实话,比以前的时候还是好多了,你是不是,四毛?/p
你我们时候吃的什么,喝的什么?/p
那个时候经济条件多差呀,就咱们读书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穷的要死,有些人在学校里面买不起饭,还要在家里带饭到学校里面吃。”/p
四毛“嗞哈”一下,干了一大口酒,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嘴巴上面的酒水,点头附合道:“那是……不过那时候,斌斌哥还是挺有办法的,我们那时候,跟着你在学校里还是混得很好的,哈哈哈哈……/p
我记得那时候你经常逃课,然后,就跑到男生宿舍里去翻他们的菜票跟饭票,一翻都能翻好多出来,嗯,有的时候,还跑到女生宿舍里面去翻,我们那时候,在学校里跟着你吃的不错,那时候……还可以的。”/p
马的。/p
范云觉得这几个人简直有点恬不知耻呀。/p
黄斌喝了口酒,得意的笑道:“那是,那时候咱们几个在学校里……实话……谁敢惹咱们?/p
那时候我跟你,你别看我逃课,我学习成绩很好的,我从学一年级到初中,一直都是当班长,我告诉你们。/p
那时候主要是太穷了,家里面都穷的要死,所以没办法,你想想,家里一个星期都不给钱,清汤寡水的吃些咸菜呀,干米饭呀,有啥味道,是不是?/p
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搞一点那些同学的钱出来。”/p
李三斤点点头:“都差不多,都没钱,那个时候,当爹妈的又没有出去打工干什么的,一年就是种点地,哪有什么钱。”/p
黄斌笑道:“……别是上学的时候了,就是后来初中毕业了,唉呀,也还是没地方弄钱,穷的要死,三斤你知不知道?/p
有一回我跟四毛,还有另外一个那个谁……嗯,家友,我们几个人在街上混得连喝啤酒都没钱了,然后没办法了,就跑到桂林,去到桂林那个榕湖公园旁边,我记得那晚上很黑……/p
然后。/p
那边就有两个女的背着包从对面过来了。/p
嗯!/p
我觉得当时是家友。/p
对,家友……拿了一把刀子走过去,走到那两个女的面前,就把刀子亮出来了,让她们从包里面拿钱出来,当时把那两个女的都吓傻了,一下子差不多瘫在地上了,那一次好像是抢了多少钱,抢了一千多块钱吧,我记得好像是抢了一千多块钱……/p
那可是一笔巨款呀,那个钱后来我们四个人分的,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花完。”/p
四毛嘿嘿一笑:“你还,当时都把我吓坏了,嗯,你们抢了钱马上就跑。/p
我一个人跑的慢嘛,我跑到后面,把我吓死了。/p
我怕那两个女的报警,被警察来把我抓住了怎么办?/p
妈的,那晚上把我的一只鞋都跑掉了,后来我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追我,我才又跑回去把那鞋捡回来的,吓吓死了,那晚上,你知不知道?”/p
王才“哈哈”一笑:“……你们当时没动手吧,没有打人家那两个女的吧?”/p
黄斌一笑:“没有,我们打她们干什么?/p
她们只要给我们钱,我们不就走了嘛。/p
当时。/p
……那个时候年轻嘛,手里又没有钱,穷的要死。/p
主要是穷疯了,你知不知道?/p
就是因为太穷了,才去抢钱的,不过话又回来啊,当时那两个女的吓得喊都不敢喊了,一声不吭,乖乖地把那个包就都递过来了。/p
如果当时她们要是喊的话,那就很难了,不定会打她们的,我跟你们,家友那个人,他很愣的,搞不好……/p
家友手里拿着刀子呢,搞不好他真敢拿刀子去捅她们,我跟你们……/p
家友那个人可是个楞头青。”/p
范云悠悠喝了口酒,慢声慢气道:“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干,我跟你们,违法犯罪的事事情千万不要干。/p
我以前的时候当兵,当的武警,就是在看守所里面上班的,不要拿刀的,里面那些杀人犯放火的……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p
我告诉你们,看上去那些人很厉害,一个个牛逼轰轰的,但是,一旦到了看守所里,老实的跟个孙子一样,知不知道?”/p
李三斤喝了一大口酒,点点头,表示同意范云的话:“……那是,看守所里面是这样子的,我跟你们,有一回我记得……/p
有一年,我因为偷东西,哎呀,被警察给抓到看守所里面去了,当时抓进去的时候,一进去,唉,看守所里面比我早进去的那七八个人就冲上来,就把你的衣服鞋子腰带全部给你扒光了,什么都没有了。/p
你的身上的带的那些钱呀,什么东西啊,你就反正……什么东西都没给你留,我告诉你们……/p
当时扒得我就剩一条短裤了,短裤,那些人还要检查一下……”/p
王才“卧槽”了一下:“不是吧?那些人这么猖狂吗?难道没有人管的吗?”/p
李三斤淡定地点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管?/p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想不通,凭什么呀,凭什么?/p
都是我的东西,他们要抢我们的?/p
但是,后来我才明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p
“为什么?”/p
“快,为什么?”/p
“因为,他们那里面的人怕你的衣服啊,鞋子呀,或者那个裤腰带里面藏什么凶器,知不知道?/p
像什么刀片呀,钢锯条啊那些东西。/p
所以,一进去之后不管怎么,先把你扒个精光,检查过了再。”/p
“哦!”/p
“原来是这么回事。”/p
李三斤重重地抽了一口烟:“那当然啦,你刚进去,人家知道你是干什么的?/p
跟你住一起的那些个人犯,人家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万一你身上有带的刀,或其它东西呢,趁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他们搞死了或者搞伤了怎么办?/p
是不是啊?/p
人家肯定对你不放心嘛,所以,你只要一进去……/p
它那里面有大哥的,大哥就指挥人就把你,哎……就把你身上的东西都给你扒光了。/p
不光是这样,大哥还会问你有什么才华,有没有才艺,先让你表演一个才艺。/p
比如你会文的,还是会武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知道文武什么意思,我当时因为我……实话我也挺能打的嘛,我本来我是想武的,但是我感觉大哥话那个口气好像不太对,我后来我又改口了……/p
我我会文的,哦,原来文的跟武的还不一样,tm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