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人证」
十八、大白天下(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上部完结了,还在跟这个文的亲们可否给萧愈我留个印子!十八、大白天下(下)
张元庆不敢置信地看着步履蹒跚的老者。「你你你…你怎么会…」一屁股瘫坐在地。
来者正是姜捕快从张元庆家乡带回来的人。
「来者何人?报上姓氏名谁?家乡何处?」
「小民是张文生,家住江州张县。」
「你与张元庆是何关系?」
「禀大人,张元庆自小在张县里的私塾读书,而小民和杜素娥的父亲是私塾里的先生。」
「来人,给张文生辨认。」陈大人下令,立即有人上前,让张文生查看两张纸上的字迹。
「大人,这两张纸上的字迹皆出自张元庆之手。」张文生看完后肯定地答道。「张元庆自小就在私塾里读书,所以他的字迹小民都认识。最初他本是左手写字的,后来才改为右手,并且不再用左手写字。这张纸上的文字就是他左手所书。」说完手指了指写有约见时间地点的那张纸。「而另一张则是右手所书。」
张文生说完,又恭恭敬敬地给陈大人磕了一个头,面色凄楚,「大人,素娥的父亲也是私塾里的先生,她是我从小看大的,就像亲生闺女一般。她自小就与张元庆相识,想不到张元庆这禽兽…….」还未说完,语声哽咽。
「不是的……」那边早已瘫坐在地的张元庆喃喃出声,「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她死的,我没想她死的。」眼神迷乱,「我只是想让她没有资格再纠缠于我。」突然话锋一转,怒吼道:「都是那几个臭乞丐不好,都是他们的错,他们该死,他们该死……哈哈哈哈哈哈……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张元庆发狂的大笑,说出来的话震惊了众人。堂外百姓议论纷纷,也有人隐约拭泪。
张元庆一路狂笑地被衙役架了下去,只是在经过白飞霜身旁时,笑声突然停止,然后陆陆续续传出低沉地哭声,由小到大,由近到远。
白飞霜只是在他耳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她死时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一场闹剧终于落幕,张元庆被判十日后问斩于市,而郭家也因尺寒锋被盗和郭相被状告等事无暇顾及。问斩当日,郭家竟无人前来。人群里,一名白衣打扮的胖女人冷冷地注视着他,花月楼的妈妈卸下了浓厚的艳状,脱去了华丽的丝衣,站在观斩的人群里,嘲讽地看着他最后的结局,只是在转身离开时,流下了一滴眼泪,为那梅花开时出现的女子,也为她在梅花谢时而逝去的生命。
城外望归亭依旧安静,偶尔唰唰的风声响起,那是旅人盼望归来的思念,还是孤魂忘却归去的轻喃。是望归,还是忘归,这些都已不重要,当新升的朝阳唤醒夏苍大地之时,一切又都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张元庆问斩之时,郭家也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皇上震怒尺寒锋一事,爱妃受到惊吓一病不起,百年荣誉加之心爱的女人,苍凛帝当即下令斩了当日在附近当值玩忽职守的御林军,郭旭是当值人之一,又是御林军的统领,自然逃不过问斩的命运。郭相正为二儿子奔波之时,却突然遭到二皇子一派状告,锒铛入狱。本来皇上还有些顾念旧情,然而,当张元庆一案审判的结果呈上殿的时候,堆积多日的怒火终于爆发,当即下令抄了郭家。由此,盛极一时、权倾朝野的郭家覆灭,太子一脉的势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虽然,最终御林军的统领表面仍是太子一派,然而,隐动的风云却早已在暗中汇聚。
郭丞相与其子郭旭问斩的前一日,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