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对外情报局不是早规定了外派情报员一定要经过净化和培训。”/p
“经过培训的情报员气质上就是不一样了，有心的土着很容易辨别出来，而且我也不一定要他当情报员。”/p
“好吧，就算这样也得到济州岛收容分配中心区过一下手续。”/p
已经陷入恐惧中的毛十三根本没听见元老的对话，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梦醒的恐惧中了，以前总觉得在海号上是做梦，生怕梦醒时又回到那间漏风的屋。现在突然发现船上才是真实的生活，船下才是做梦，而且是最可怕的噩梦。/p
毛十三昏昏沉沉的被拽了出去，军官餐厅的一干人开始用餐。除了薛子良一个人独享牛排套餐之外，其他人吃得都是中菜西吃：分餐食用。/p
黄骅吃得是牛肉炒河粉，老耕牛的牛肉很老，好在厨子有苏打这一作弊工具，处理得至少能够入口。再加上点船上栽培的绿豆芽和新鲜蒜叶。/p
“你吃得这是啥玩意？”他瞧着薛子良面前那一盘状似生肉十分可疑的东西。/p
“牛排。t骨的。”/p
“我知道是牛排，不过你这算是几成熟啊，我看是绝没有三成，一成都难……”/p
薛子良哈哈一笑：/p
“上扒炉，正面十秒，反面十秒，这样才能真正品尝到牛肉的鲜嫩。三成就太熟了。”/p
拿刀一划，就见一股血水流出，仿佛提供那块肉的牛刚被捅了一刀似的。薛首长皱皱眉头：切得太急了。/p
他又拿起边上的烤肉酱罐子猛挖了一勺，将红褐色的酱肆意地涂抹在肉上，就好像那头牛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血混杂着泥土又被涂了一身。薛子良满意地叉起切下来的肉，只见红褐色涂抹的惨白肉块缓缓升起，越过薛维尼敞开的成衣前浓密的胸毛，直奔薛首长的大嘴，最后肉块消失在牙齿和舌头之间――他的嘴唇仁慈地闭上了，使得观众们不必亲眼目睹那块肉悲惨命阅最后一刻。/p
在一旁进餐的黄首长见识了这一牵他机灵地转过了视线，一边压抑着反胃的冲动，一边试图显得不太失礼。/p
不过，这块牛排的肉质显然有些太老，即使有了木槌和苏打的双重处理，薛子良的腮帮子也是反复挪动了很多次才咽下去。/p
“这牛真是年高有德了。”王瑞相吃了一口他的蚝油牛肉片，忍不住发了牢骚。/p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谈。归化民军官们很知趣，吃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纷纷告辞离席了。大家都知道接下来首长们要商谈机密问题了。/p
黄骅待归化民军官和勤务兵们都退出去，他才从身边掏出个本子，开始谈这次沈阳之行的具体过程和收获。这不仅是“吹风会”，也有着非正式的汇报性质。海号上的三人组要据此做出一个正式的报告。/p
“在沈阳设一个商馆有必要吗？”虽然设立商馆是原先计划中的事情，薛子良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质疑。他是纯粹站在军事角度看问题的。一旦在沈阳设立商馆，特侦队势必又要制定保卫和撤湍计划。对于任务日趋繁重的特侦司令部来又是一个负担。如果黄骅自己待在那里，责任就变得尤其重大。/p
“有了商馆我们才能时刻掌握鞑子的动向，未来也算是一个前沿据点吧。”黄骅，“我这次去看了之后才觉察到后金在国民经济上的困难程度。他们真是穷疯了。只要贸易一开展，为了获得更多的贸易品，就会拼命的破口入关，牵制大明，不但我们得益，连那帮子农民起义军也有好处啊。大明在北方两线作战，无论如何都顾不到我们在两广干什么了。”/p
“我是如果有元老在商馆常驻，危险性太大了。”薛子良拿起薯条大嚼起来，“万一野蛮人脑子短路了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