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节孤悬京师的虚弱感/p
“不会再要孝敬吧？”冷凝云对此耿耿于怀。/p
乌开地笑道：“杠子已经划好了。平日里再有些需索大约是免不聊――这是钱，老爷不必在意。只是有些事情老爷要平日里经心才是，不能事事都等人开口。”/p
他举例来虽然好三节两敬，但是平日里要时刻注意杨府里的动向。隔三差五的送些水礼表表心意。冬送水果夏馈冰。杨公公的妾做寿，一定要馈送礼物――/p
“杨公公是个太监，还有妾？”冷凝云皱眉道。/p
“太监有妾的多了，”乌开地，“杨公公家有好几个妾，又以卞姨太最受宠爱――给她的礼要额外重些。”/p
关于太监要老婆怎么使用成了冷凝云的一个悬念。但是此刻比这要紧的事情多得是。/p
三之后，冷凝云备上四色简单的水礼，前往杨公公府上拜会。这次，杨公公很是客气，颇有长者之风。宫里头的太监，只要能混出点名堂的，个个都是修炼到家的老狐狸，待人接物有一套迷惑人心的本事，要不是冷凝云是个现代人，又在农场接受了充分的教育，对太监有着充分的认识，免不了要给他绕进去。/p
杨公公在酒宴上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义子杨梁。冷凝云不敢怠慢，对这位杨公公很是一番敷衍。/p
双方把酒言欢，待到酒都有七八分了，杨公公这才道：/p
“本监年纪大了，又要时时在宫里当差听候，等闲不得空。以后若有事，本监的义子得话亦作数。你轻易亦不要到我府上。有事，我自会派人和你。”/p
“是，一切都听杨公公的吩咐。”冷凝云恭恭敬敬的道。杨公公其实只不过五十多岁，但是看上去已经很老了。不但头发已经白了，脸上的皱纹亦很多。/p
“呵呵，喝了这杯酒，本监就是不拿你当外人了。”杨公公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两个太监，垂着头，一个捶腿一个捶肩。他舒服的哼了几声才又道，“你们那伙人，在琼州府干什么，本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你要知道：这儿是北京城，子脚下的首善之地，街上跑得狗不定都吃着一份俸禄，比不得广里那边南蛮之地，高皇帝远的，任你们胡作非为。这里就连错了几个字，一个不对也会叫你脱层皮！”/p
“是，人知道。”冷凝云装孙子装到底了，赶紧站起来作揖，“多谢杨公教导。”/p
“你明白就好。”杨公公点点头，“我老了，许多事情顾不到了。你们自己多加心。”着他一示意，一个太监拿出一个拜帖匣子。/p
“里面是张拜帖，”杨公公指着匣子，“平常人，就算孝敬一千两银子本监亦不会给。你是高大官饶人，不比寻常。拿着好生做你的买卖罢。”/p
“是，多谢杨公。”冷凝云赶紧站起来，弓着身子把匣子接了过来，乌开地连使颜色，冷凝云赶紧又跪下去磕头。心中很是不乐意，心想这日子过得太悲催了，早知道就不闹着要外派了。这动不动就要磕头的日子真不好过。/p
“呵呵，以后就看你的买卖风生水起了。”杨公公眯着眼睛笑道。/p
冷凝云唯唯诺诺，散席之后。席上，他急忙坐上轿子赶回下处。将乌开地传了进来，与他商量。/p
“杨公公那里，也得点缀。至少得一千两。”乌开地在宴请中一直随侍在旁。/p
“什么？又要花钱。”冷凝云差点跳了起来，北京分行八字还没有一撇，钱倒源源不断的花出去不少了，“你不是画了杠子不用再花钱了吗？”/p
“那是杨公公，这是杨公公。”乌开地提醒道，“能是一回事？杨公公的意思您老人家就没听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