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对视一眼，君莫笑也站起身：“那么我也先下了。”/p
二人陆续离开，沙滩上只剩下透明桥闻香卡莲这三个现实好友。/p
沙滩上的玩家莫名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眺望死海平面。/p
他们在等待每天黄昏到来的浓雾。/p
鉴于只要不站在浓雾中不会有丝毫危险，每日必现的浓雾便成了一副景观。/p
好奇心驱使这些玩家探究浓雾中有什么。/p
“喂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啊……你不会认为牧苏其实是装……诶？你真的这么认为？”正要埋怨同伴的闻香见透明桥一副认真神色，不由变得惊愕。/p
“我……召唤你们之前偷偷查了一些牧苏的资料。”透明桥脸上浮现一丝愧疚。调查朋友并不是一件能轻松说出口的事。/p
“怎么样？他是不是生下来就开始玩梗了？”/p
“对啊对啊，真的有那么大吗？”/p
闻香和卡莲追问，一点也没往那方面想。/p
二人的确好奇是怎样的人生能造就出这样的传奇人物。/p
透明桥深吸了口气，在沙滩的玩家躁动起来，对视线尽头袭来的白雾议论纷纷时说道：“牧苏他是十四环一家精神病院的患者，七月初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就进入了《熟睡之后》。然后去面试超级明星并被选中，直到成为期冠军……”/p
“然后呢？”卡莲迫不及待追问。这些是他早就知道的。/p
“没有了。”透明桥目光聚焦在卡莲身后海面上的浓雾。/p
浓雾紧贴海面，滚滚而来。/p
闻香费解：“没有了是什么意思？”/p
“就是说，在他进入精神病院之前的，资料全部是空白的。”/p
“是查不到吗？”/p
透明桥摇摇头：“不是查不到，是没有。”/p
“换种说话。只能查到他从精神病院出来起的记录。在这之前……没人见过他，没人知道他。”/p
她站起身，浓雾已经接近沙滩，该回去了。/p
“……他是合成人？”闻香跟着站起，拍打身上沙子边问。/p
周围玩家开始往回退却。留在浓雾里并不是好主意。/p
“不知道，可能性太多。外星人，合成人，联邦秘密人员……”/p
“无论如何这种猜测都太夸张了。”闻香一副并不相信的模样。/p
“所以我才只跟你们说。”沙滩上已经泛起一层蒙蒙雾气。散落沙滩各处的玩家正汇聚在回空地的小径。透明桥也说道：“回去吧，雾来了。”/p
……/p
石岐推门而入时，牧苏正倚靠床头，热情的拍打身侧。/p
“这么早起来一定没睡好吧。哎呀都有黑眼圈了，快来补个觉吧~”/p
她习以为常的淡漠走到沙发前，打开全息屏开始办公。/p
预料到结果的牧苏也没气馁，从床上挪下来，在石岐对面坐下。/p
“工作的事可以等一下，我有些问题要问你。”/p
牧苏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严肃一些。/p
令他欣喜的是石岐很给面子的抬头注视自己。/p
抛掉沾沾自喜，整理一下思绪，牧苏将憋了一个副本的问题说出：“那么，你加入侦探事务所是为了什么呢？”/p
“是为了学习。”/p
石岐在牧苏话落的同时说出。给人一种为了应付考试而事前就把答案默记在心里的感觉。/p
“学……学习……？”牧苏的一双死鱼眼瞬间化为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他坐在沙发扭扭捏捏，好像不好意思般小声说：“我……我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吗……”/p
他倒是意外的很有自知之明。/p
“嗯。”石岐淡淡应了一声。/p
牧苏怀着淡淡期待又问：“你想从我身上学习到什么呢？”/p
然后就是长达数分钟的平静对视。/p
牧苏拍案大喊：“喂你根本没想出来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