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帝在这件事上,到底也是存了些私心吧,你也知道,最近东宫的人有些太出挑了,皇帝可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东宫吧。”东太后分析着道。/p
平宁长公主听的胆战心惊的,一时半刻都没反应过来,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几个意思。/p
陛下要打压东宫,难道要拿着太子和陈珂的安危开玩笑吗?/p
这绝对不可以啊。/p
珂儿不可以有事儿的。/p
这跟方才母亲的不同啊。/p
母亲过,珂儿不会有事儿的啊。/p
“不可能吧,母后,皇兄可知道儿臣唯有这一个儿子啊,儿臣和驸马唯有这一个儿子,如果珂儿有个三长两短,陈家可就断了香火了。”平宁长公主满脸担忧的道。/p
东太后却是眉头深锁,没有话。/p
“母后,皇兄不会的吧。”平宁长公主心里突然非常不安,她这话的时候,竟然连自己都拿不准文炎帝的心思。/p
其实文炎帝这些年,心思深沉了好多。/p
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这是平宁长公主自己察觉出来的。/p
而就连母亲也不太一样了,在母亲的眼里,只有皇兄,只以皇兄的利益为重吧。/p
旁的是都可以摒弃的。/p
“平宁,其实哀家也是猜的,不如你再去见见皇帝,也许是哀家猜错了呢,不过哀家觉得,皇帝不会伤及他们性命的,最多也就是给东宫一个深刻的教训,而珂儿也算是无辜吧,正好牵涉其中了。”东太后叹着气道,仿佛对陈珂十分的心疼。/p
平宁长公主一听这话就炸了。/p
什么叫不会伤及性命,只是给个教训。/p
这不就是变相陛下不会实心实意的救他们吗?/p
这怎么可以呢?/p
珂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啊,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陈珂出事呢。/p
“皇兄难道是疯了不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这是他在背后主使的吗?不过就只是看着东宫势大,因为叶浅懿动了昭阳?感觉东宫是挑衅他的权威了?”平宁长公主忍不住道。/p
东太后微微皱眉:“平宁,你是和哀家想到一处去了,这皇帝虽然不是跟着哀家长大的,可是你也知道,皇帝刚刚登基那几年,一直都是哀家教导的,皇帝如今的行事手段,有很多都是哀家教的,虽然皇帝这些年也成熟了不少,可到底皇帝不是从儿时就学**王谋略,始终是差了些火候啊,他缺乏帝王的气度,而且控制欲太强,他的儿子,是不能跳出他的控制之外的,东宫近日来的行径,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所以他自己也失控了。”东太后分析着道。/p
要东太后也是了解文炎帝,毕竟她当年辅佐文炎帝登上这太子之位,后来做了皇帝,并且还垂帘听政了几年。/p
当年文炎帝对东太后也是十分依赖的。/p
不过后来东太后自己主动请辞了,否则的话,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p
可东太后却没有争权,这一点,就让满朝文武佩服不已啊。/p
“母后分析的是,起这庙堂上的事情,儿臣也不懂,可儿臣也觉得皇兄有的时候气度太过于狭隘了些,只是儿臣也不敢,若是了,必定惹的皇兄和母亲生气。”平宁长公主很是赞同东太后的看法。/p
“你也要体谅一下你母亲。”东太后笑笑道:“她对这些事儿也并不懂,当初她拉扯着你们几个也是不容易了,昭阳一出生就被送走了,她心里很难过,所以这些年,对昭阳纵容一些,倒也不算什么的。”东太后叹息着道。/p
东太后是有感而发,可平宁长公主听的却也十分上火,一提到昭阳,她火气就更大,这些年,连文炎帝,西太后,靖王,和她,不知道给昭阳处理了多少烂摊子。/p
西太后却还一直都姑息她,宠着她,帮她擦屁股,可是到了她这里呢,她是正当要求啊,她的儿子在诸城遇难了,遇到危险了,她来求见皇兄,求个恩典,结果皇兄都不见她。/p
她跑去跟母后哭诉一番,结果还被斥责了,她题大做,这是题大做吗?/p
那是她的儿子,亲生儿子啊。/p
母亲就这样待她,如此偏心。/p
从前平宁长公主不会想这些的,她也是觉得,昭阳不容易,从一个人在外头,虽然是公主之尊,却被放逐在外头,虽然是荒唐了些,可到底也该疼一疼她的。/p
可此刻,她的的内心却充满了怒火,还有不甘,极度的不甘。/p
东太后和平宁长公主比起来,她可算是千年道行的老妖精了,如何看不透平宁长公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p
她知道自己这回的离间之计用的非常成功。/p
其实严格起来,东太后到底也没什么,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话。/p
可就是容易引发别饶无限想象。/p
把平宁长公主的怒火和不甘心都给勾了起来,也算是厉害了。/p
主要是东太后太了解平宁长公主了,当然,也了解文炎帝。/p
对西太后的性子也是了如指掌。/p
她从来不会去里间西太后和文炎帝,因为做不到。/p
西太后和文炎帝两个人合谋害死了她的儿子炎庆太子。/p
他们两个从谋害炎庆太子的那一起,就对东太后存着防备的心思。/p
毕竟这害饶人,才会心虚啊,总是会怕被人发现,所以对被害人存着防备之心,是合情合理的。/p
所以东太后什么话,她们母子都会认为东太后目的不纯。/p
可平宁长公主不同,她信任东太后,她把东太后当做亲人看待。/p
东太后利用的就是这点吧,起来,也挺卑鄙的。/p
“母后,您,我母亲眼里是不是只有昭阳和皇兄,其实从我就该知道,母亲眼里从来没有我,皇兄是她的长子,靖王是她的幺儿,只有我,不上不下的最讨人嫌。”平宁长公主苦笑着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