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没用啊。杨老头吸吸鼻子,压下了眼里的泪意,所以我现在很知足。
那你恨过大堂姐吗?
我怨过。杨老头看了大孙子一眼,但是后来想想,我其实连怨的资格都没有呢。顿了一下,松哥儿,大妮是个有大智慧大富贵的,你跟着她才不会错。
杨如松沉默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要做什么,就是忽然想要问问,而爷的这些话,其实正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如果不是大堂姐,或许他们一家也会跟三叔一家那样吧,自己给自己作死。
回了自己的房间,媳妇初七正在做针线,他就坐下来看着对方穿针引线。
你有心事?初七抬眼扫了一下丈夫。
小七,你会怨恨一个被你亲人陷害过,反过来又害了你亲人的人吗?
初七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杨如松:松哥,你说的什么绕口令呢?听糊涂了。
杨如松噗嗤也笑了:没什么。
初七却将手里的小衣裳放进了笸箩里:松哥,咱们是夫妻,有事儿你得跟我说啊,就跟欣姐和欣姐夫那样,否则,慢慢的就会有隔阂的。
杨如松点头:放心吧,有事儿我会跟你说的。说完过去拉了媳妇的手,怀孕容易累,别做针线了,咱闺女的小衣裳足够多了。
谢谢你啊松哥,知道是个女孩,也没生气。初七摸摸肚子,一脸的幸福,大家都没嫌弃我。
嫌弃自己骨肉的人,还能叫人吗?杨如松牵着媳妇的手往外走,你就别乱想了。
俩人刚到了院子里,就听见院门咣咣的被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