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一目十行地看完,回复一句:好的,妈。
随即有些无奈地喊:“小艾。”
顾艾正在看桌肚有没有拉下的作业,一边说:“我在收拾啦,别急。”
周舟于是走到教室外面等她,见她背着书包出来,无奈地摊了摊手:“上次,恒丰的总裁,今天我爸妈请他来家里吃饭,我妈问你要不要一起。”
顾艾惊讶地挑高一边眉毛:“阿姨怎么知道......?”
周舟说:“你上次在文华喊得太大声了,她当然能听见。”
顾艾嬉笑着说:“阿姨不懂,见到帅哥我都这样,馋他身子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舟扶额:“那你到底来不来?”
顾艾哥俩好似地伸手绕过周舟的肩膀:“阿姨这么热情,当然得来。”
女孩的身子软软的,干净的蓝白校服上依稀残留有洗衣液的清香,凑过来的时候,让周舟有些哭笑不得。
她不忘提醒:“今天作业很多,你要注意时间,回去别太晚了。”
顾艾却浑然没放在心上:“没事,咱有搜题软件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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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舟拐带着顾艾回了家。
几乎是刚步入周家客厅的那一瞬,顾艾就留意到了沙发正中间,那道挺拔的身影。
年轻男人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里,交叠着长腿,嘴角挂着礼貌的笑意,却莫名仍让人感觉到疏离,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像极了顾艾曾经舔屏过无数次的,那本财经杂志的封面照。
周舟注意的却是已经许久未见的周望安。
她年过半百的父亲时常奔走于各个城市之间,谈着许多她并不了解的生意。
虽然原主在日记中,对他的描写总是畏惧多于爱戴,但从半个月里,她与他并不算多的接触来看,这位白手起家、受人尊敬的成功男士,就像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样,深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但也正因为事业上的成功,他能真正和亲人相处的时间,却并不多。
周舟压下心头涌起的那一丝莫名伤感,礼貌地打招呼:“爸,舒先生。”
顾艾说:“周叔,舒先生。”
周望安露出了让两人都感到无比熟悉的亲切笑容。他说:“乖,洗洗手吧,上楼放个书包,马上就开饭啦。”
舒予期却忽然站起来,对两人轻声说:“上次聚会,我的助理对两位小姐多有冒犯,我代他向两位郑重道歉。”
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下,清贵的青年弯下腰,对着周舟和顾艾微微鞠了一躬。
因为并不是多么正式的场合,他并不像上次那样穿着成套的黑西服白衬衣,而是简单的卫衣外搭飞行员夹克外套,如果忽略过分沉着冷静的气度不看,几乎就像她们的同龄人。
周舟和顾艾心中,都下意识闪过一个念头:当时,家长们之所以叫他们年轻人参加社交晚宴,好像本就是认为,同龄人之间,话题会比较多。
......只是这位先生过分沉稳的气度让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年龄。
就连周望安都为对方郑重的道歉而感到诧异。
他同样站起身,笑着说:“舒总言重,只是小误会罢了。”
周舟和顾艾也点点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舒予期仔细留意着周舟的表情。
穿着校服的少女,扎着短短的马尾,肤色白皙,眉眼清秀而美丽,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有圆圆的酒窝。
她的神态很温柔,微笑着表示不介意的样子自然而大方,却也透着陌生和疏离,根本不像是认识自己的人,而更像礼貌地对待一位客人。
但舒予期却莫名对她感到熟悉。
几乎是周舟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到熟悉。
舒予期有过一段缺失的记忆。
他在京城里长到十岁,十一岁便离开家人,远渡重洋,独自去美国求学,起先是住在一户远亲家里,考上大学后,便彻底独立,直到二十二岁完成学业回国。
他缺失的这段记忆,发生在二十岁到二十一岁之间,而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舒予期一贯将心底的情绪藏得很深。
尽管此时他疑窦丛生,但在场几人都没有看出异状来。
又是一阵短暂寒暄后,周舟和顾艾便往楼上走,一路走到门口,王妈刚巧从周舟房间里出来。
王妈冲他们打招呼:“哟,顾小姐也在!小姐,顾小姐,舒先生带了礼物给你们,我刚都叫人给你们搬到房间里啦,一人一份。”
顾艾激动得一下抱住了周舟的袖子:“哇塞!”
她并不缺东西,只是格外好奇舒予期那样的人会送什么样的礼物。
周舟的注意力却在那个“搬”字上。
什么礼物还需要搬这么夸张......
她瞬间想到了林茂成说的,舒予期在拍卖行里拍下的那对七千万的耳环。
这也不是她特意要记,可学数学的人,对数字总是格外敏.感。
王妈于是转身,领两人走到房间某处,手往地上一指:“就在这儿,顾小姐,这些东西沉,待会让司机给您送到家里去。”
两人定睛一看。
地上被分门别类,摞得高高的书,赫然有着深紫色的封面,和仿佛能亮瞎人眼的黄色大字。
它们有着一个让所有高考生闻风丧胆的名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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