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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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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中不存在佐助一家和止水,宇智波有名有姓的只有斑和土,其他的都是路人。

第九章其九终结

“……那件事发生后的第六年,我回到了京都,没有惊动任何人。”带土在讲述的末尾说道,“我设法收罗情报,得知了你与播磨流阴阳师之间的争斗,以及鸣人处处为你辩护的事情。但真正让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的,还是你本人的行动。”

他说着,向僵立在原地、震惊地望着他的卡卡西逼近一步。“我算准了日子,刚好赶在老师忌日前夕回来。忌日当天我悄悄跟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前往千手神宫,拜祭自来也大人。你在那座供养塔前坐得太久,太入神了……以至于完全没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那时你对水门老师所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卡卡西的呼吸猝然一滞,眼中浮现出鲜终结明的痛苦神色。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从昏昏沉沉中苏醒,得到的便是带土已经逃离平安京的消息,以及另一个晴天霹雳。

——明日你便去面见陛下,向他告发我故意放走鸢。你先前在承香殿曾拼死救他,只要能与我划清界限,他必定乐意重用你,将你任命为下一任阴阳寮的首领。

——鸢的事源于我当年的一念之差,自然也该由我来做个了结。我从不后悔收养他,又放他离开,但我不能让自古相传的千手流受这件事的牵连而彻底没落,成为有负于历代先辈的罪人。陛下已有意把播磨流引入阴阳寮,他们的首领团藏为人阴险,一旦得势,必会将千手流彻底排挤出京都。只有你才能在他们的威胁之下坐稳阴阳头的位置,并在来日鸢回来复仇的时候拦下他。

——抱歉,卡卡西,擅自将这些重担堆在你的肩上……鸣人,鸢,阴阳寮,还有京都城,就都拜托你了。

“既然……”持刀的手臂垂了下去。卡卡西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刀柄。“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又为什么执意要毁灭京都?天皇已死,琳和老师的仇也报了,只是这样还不够吗?”

带土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不够。天皇该死,但这座城市也并非无辜!”

不等卡卡西再回答,他已抢先继续说道:“你知道周围的人是怎么议论你们的吗,卡卡西?有人讽刺你贪图融荣华富贵杀死老师,又与团藏争权夺利;有人讥笑水门老师身为顶尖的阴阳师,却连我是妖是人都辨认不出,这才酿下祸患;还有那最可恨的,居然埋怨琳死的不是时候,不是地方,以至于招来之后的一系列变故!这些话从贵族当中又流到下面,那些愚民便像是闻到了腥气的苍蝇一样,连前因后果都不明白,就在那儿大惊小怪地起哄。没有对琳的同情,没有对老师的惋惜,你成为阴阳头后为了守护京都做了多少事,也从来都没有人表达过感谢!这样毫无怜悯感恩之心的冷血城市,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价值!”

“……”卡卡西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见他不说话,带土又上前一步,趁热打铁。“放弃吧,卡卡西。继续守护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就算你为了阻拦我,战死在这里,不会为你说一句话,流一滴眼泪。当牺牲换不来应有的尊敬时,这样的牺牲就毫无价值。”

“不要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我有办法帮你摆脱比良坂山的束缚;我们把鸣人也带走,不回南贺也行,去别的地方……只有我们三个。”

他望向卡卡西,神情中带着真诚的期盼。后者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此时才终于开口回应。

“也许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他低声说,“就算我死在这里,京都的人们也不会感谢我,只会觉得我做了本应该做的事情。除了鸣人,佐井,亥一等少数几个人之外,也不会有人为我感到悲伤。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这里,那些话我不是没有听到过……但这并不能成为我放弃他们的理由。”

卡卡西抬起头来,对上带土诧异而失望的目光。他的眼中带着遗憾,更多的则是坚决。

“我要守护的不只是这座城,也是水门老师、自来也大人等阴阳师所代代相传的意志。当初老师选择牺牲自己,是为了保护我,同样也是希望我能守住千手流,不让这份延续千年的传承就此断绝;那么我就必须同样为了这份意志而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带土失望的神情渐渐隐去了,他冷下脸来。“看来我不论说什么都没办法劝服你了。”

卡卡西平静地回答:“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步的。”

他抬起手臂,将刀平举至与眼平齐的高度,刀尖直指对面的黑发男人。

“——和我决一死战吧,带土。”

带土看着那把刀。他曾在儿时听过无数围绕着它的荣耀传说,然而最后也正是它断送了自己第一任主人的性命。此后它被束之高阁,重新出鞘见血,则是被用来处死一名无辜之人。

他仿佛看到那些所谓的忠诚、责任与传承化作一只无形的巨手,握住朔茂的手引导他将刀尖送入自己的腹部,又握住卡卡西的手引导他斩下水门的头颅。而现在,它又来逼着卡卡西与自己刀刃相向。

无数情绪在带土眼中闪过,最终都化作漠然。黑发的宇智波张开五指,光团化作焰团扇被他握在手里,平地骤起狂岚,吹得两人衣袂飘飞。

“决、一、死、战。”他缓慢地念着这四个字,“你以为自己获得了这座山的力量,就能与我相抗衡了么?真是可笑啊,卡卡西。”

白衣的阴阳师选择以行动代替回答。

“雷犬!”他喝道,刀尖在空中画了个圆。那一处猛地绽放出耀眼的蓝白色光芒,数条雷光组成的猎犬从圆环中跳了出来,嗥叫着冲向带土。

“凤仙火!”带土举起焰团扇,奋力一扬,人头大小的火球凭空出现,朝雷犬们射去。双方在两人中央的空地上狠狠相撞,顿时炸开数声爆鸣,烟雾升腾而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另一端传来。带土抬眼望去,只见卡卡西冲出浓烟,竟是舍弃了阴阳师惯常的作战方式,像武士一样提刀向他杀来。

“自知与我拼法术胜算渺茫,所以打算以白刃战来对我造成伤害吗?想法倒是不错。”带土冷眼看着他冲向自己,“只可惜……同样是白费功夫!”

铛!!

白牙重重砍在团扇的扇柄上,发出一声巨响。带土手腕一抖,连接在扇柄尾端的锁链便像蛇一样地袭向卡卡西腰间。卡卡西立刻后退避开,带土却不给他重整旗鼓的时间,径直追了上去。

他们在空地上缠斗起来,长刀与团扇不断相撞又分开,间或夹杂着各种瞬间释放的小法术,电弧与火花交相辉映。尽管分别了十四年,但两人对彼此的思维与习惯依旧无比熟稔,每一下攻击几乎都能预料到对方的应对方式;你来我往之下,竟有点不像是生死相搏,而是多年前在阴阳寮中、水门指导下所进行的对战演习了。

如此激战了数个回合,依旧是势均力敌。但卡卡西心中却渐渐生出了几分疑惑。

这场战斗本该是他处于劣势——这是他在强制召唤带土过来之前所预想的情形。带土的血统天生赋予他强大的力量,并能在妖力与灵力之间自由转换,比一般的强敌更要棘手数倍。而他虽然借助了比良坂山的地利,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达到了接近带土的程度,或许能凭着一股狠劲,抓住机会与带土同归于尽,却绝无可能这样与他打得有来有回,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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