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拍拍你要合影,你重点居然在对方身份上。”阿周那无言以对。
“和迦尔纳去竞选直男比赛吧。不是第一二名我给你工资翻倍。”
马嘶骂骂咧咧又头痛欲裂得去打电话,他不知道的是,阿周那一晚没睡,不是为了创作。男人只是凝望着窗外,看着墨色幕布转为普蓝转为青灰转为鱼肚白,一轮红日娇俏地跃出。
我这里天快要亮了,那里呢?
我这里天气凉凉的,那里呢?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变的懂事了。
我又开始写日记了,而那你呢?
第六章转移、堵车和情绪杂烩
咕哒急得不行。
他是一个很喜欢随时随地掏出手机刷刷看的人,所以当难得懒觉起来,刷牙看到热搜时,泡沫都在嘴里无处安放,表情只能用‘震撼我妈’来形容。
造谣真是不要成本啊,有嘴就行。他一边飞速翻评论和连带热搜,一边漱口打电话给福尔摩斯——已经超出玛修能处理的界限了。
他并没有权威发言权,但是作为朋友,尽量地,保住迦尔纳吧。
接着电话那端的男人笑着告诉他不用担心,迦尔纳已经被阿周那负责。
咕哒还有点缓不过劲,他担忧地觉得从另一层面上说,是保不住迦尔纳了。
吉娜可也急得不行。
不仅急,而且气;不仅气,而且自责。
她慌慌张张陪迦尔纳从东后门出去,准备坐专车去达芬奇下榻的酒店,路上噼啪噼啪掉了一地泪。
“呜,对不起迦尔纳、当初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这样。”
他们原来宾馆门口已有受煽动的盲目粉丝围聚在一起,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脸红脖子粗,叫喊声都是嘶哑的尖利,三级宾馆的安保快要坚持不住,她怕得直发抖。
去达芬奇那里会好多少?会得到多大的保护?她不清楚,只是本能驱使要往安全地奔跑罢了。
最可怕的是迦尔纳被人肉,当时档案就算是所长处理的,也难免会有漏洞。况且即使迦尔纳进公司时就被洗刷成白纸,在高价诱惑下,是不是有人会把莫须有的污点放大几百倍再画上去?
她只是想要个任○堂,只是想要迦尔纳也可以在台上发光,只是希望大家都看一看小小的太阳,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迦尔纳不怎么急。
他收到消息后表现出惊人的控场能力。
先是准备好一切他和吉娜可需要的东西:行李、口罩、墨镜、帽子,甚至没忘掉带上小饭盒。然后询问工作人员事态,分别前往能看见酒店正门和两个后门的房间,从窗口向外打量。最后选择从东后门出发,并拜托安保分一部分前往西后门造成要离开假象。
一套动作打完后他在等车口,将疯狂滴滴的手机关机,把吉娜可拉过来替她擦眼泪。
少女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是不熟悉的号码。吉娜可无助地望着他,几乎不敢接。
“请让我来。这一切都和你无关,有我在。不要怕。”
迦尔纳蹲下身,帮她扶正擦眼泪时碰歪的墨镜,接过手机,将握在手里的帽子按上吉娜可的头,安抚般揉了揉。
他开口:
“您好,请问您是?”
“……三分钟后到。迦尔纳,是我。”
马嘶急得要路怒症。
主要问题是他们堵车了,而副驾驶上那位,就是已经改了很多次动作,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坐立不安的那位,三分钟前夸下海口说要到。
大少爷日理万机不懂路况别瞎说啊,中午不能堵吗,中午很能堵的。
还要让他来当司机,伽摩是多好惹?他不要操盘一下自己的黑料吗?
“还有多久?”
“起码十分钟。你还是打个电话吧。”马嘶忍住大骂边上插队车子的冲动,一个斜开又挤上去。
“等等,你把手机给我干什么?开车打电话拍到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