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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2)

宁师兄冲进了庙,见到尊两人高的石像,地上落着件带血的外袍,旁是熄灭了的火折子,不见任何的人影。跟了进来的钟清见到这幕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问道:“你们是?”

那白袍修士回头问他道:“你当真没见过个受伤的孩子?”

“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孩子啊?你们是在找失散了的朋友?”

那白袍修士闻声冷笑声,宁师兄回头望向了钟清,这宁师兄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方方正正的脸,双狭长的眼反射着光,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似的,他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钟清。

钟清也看着他,忽然笑道:“你这人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下刻,那宁师兄忽然抬手剑朝着钟清刺去,同个瞬间,个黑色的身影从阴影处的房梁上跃而下,云玦手捏着块刚从神龙像上掰下来的龙鳞,裂口锋利无比,他朝着那宁师兄的脖子就迅速地划了过去。

宁师兄早猜到了云玦就在这庙宇,抬手个诀直接挡住,两人的视线在空对上,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杀之后快的眼神,“找死!”

云玦被股巨大的力量给冲了出去,整个人撞在了墙上,墙壁轰然倒塌,他吐出了大口血,旁的白袍修士立刻凶性毕露地吼道:“狗杂种你躲在这里!你有本事再逃啊!”

云玦抬头看向他们两个人。

宁师兄手的剑对上了云玦,身旁的白袍修士道:“宁师兄留这狗杂种条命!我要带他回太元!我要把他的肉块块地剐下来!把他的魂魄灌入鬼灯烧个两三百年!”宁师兄望着云玦,道:“你要后悔你这辈子做的事情。”

云玦看着他们两人,忽然道:“修士也不过如此,死的这么快,我都没看够。”

宁师兄显然想到了被暗算惨死的师弟与师妹,瞳孔骤缩,心怒极面上反而慢慢笑开了,下刻,他手的剑绽出无数的剑气,直冲着云玦而去。

云玦眼睛都没眨下,就在剑气冲到他眼前那刻,股强大的灵力突然间化形挡在他的面前,激起的风让他衣领头发全部竖了起来。

宁师兄眼神骤变,“天衡宗!”他下子回头看去,连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云玦都有些始料不及,同样扭头看去。

站在旁龙神像下的钟清手捏着个诀,强大的灵力从他身上汹涌而出,宛如天光似的照耀着他的脸,他看上去有如化外之人般笼罩在云图,那挡在云玦面前的灵力显然就是他的手笔,天衡太玄经,宁师兄道:“你是天衡宗叶夔!”

他也是修士?云玦万分错愕地看着钟清。

钟清这边心猛地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捏了个啥,这捏半天总算捏出来了!吓死他了!他看向了那两个白袍修士,虽然这孩子说他杀了这些修士的师弟,但他莫名更相信这孩子,这地方物竞天择强者为尊,修士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那都是司空见惯的,在修士眼除了他们以外的人那就不是人,杀了就杀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这是道门公认的件事,也就是说大家都认为这样做没任何的问题。谁又知道这其有什么前情?

既然对方认为自己是叶夔,他想到那个神经病直恶名在外,估计还能吓吓人,而钟清本名那本小说共就出现了两次,估计般人不知道,他于是也就没反驳,他问那两个白袍修士道:“你们为何要杀这孩子?”

宁师兄意识到这人真的是天衡宗叶夔后,脸色变了变,他自然是听说过这位天衡宗二把手的,天衡宗是天下排行第三的大宗,叶夔也是道门排的上号的人物,他虽然不惧怕天衡宗,但他早就听说叶夔这人修为极其之高而且这人向做事不按常理,这种疯子样的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过了片刻,宁师兄对着钟清抬手行礼,“刚才多有不敬,还望叶师兄宽谅,实在是我心愤恨难以自制,”他看向云玦,“这人杀了我两个师妹与两个师弟,我们师兄弟二人直追寻他至此地,还望叶师兄将这人交给我们处置,太元宗宁河多谢叶师兄了。”

宁河不知道为什么他穿着太元宗的道服钟清却好像没有认出来,于是他再次自报了家门,同时他也是借此暗示对方不要插手此事。叶夔这人脾气古怪,但他向不爱多管闲事,今日也不知道为何会出手。

“他杀了你的师弟和师妹?”钟清这边看向了云玦,云玦从来不解释的个人,在钟清的视线下,他道:“是他们的师弟师妹先为了颗所谓的珠子屠了我们村子二百多人。”

宁河的师弟立刻道:“笑话!我师弟是太元宗老宗主最疼爱的关门弟子,我师妹是老宗主的亲孙女,你们的命也配和我师弟师妹比?我们就是杀了你们所有人又如何?你们这帮杂种早就全该死了!我今日就告诉你,不只是个村,等消息传回太元宗,我要教你们百个村、千个村,教你这山方圆千里无活口!所有人都要给我师弟师妹陪葬!”他指着云玦,“至于你这个狗杂种,我要你后悔被生下来!”

云玦只是盯着他,这师弟越看云玦那双眼睛越怒不可遏,抬剑就要先去把他的眼睛挖了,就在他出剑的那刻,钟清挡住了他,“慢着。”

旁宁河看向钟清,他道:“叶师兄今日难道要管这事?”

云玦也看向钟清。

钟清还没有说话,那旁的太元宗师弟却已经忍不住了,要说他们这几个太元宗弟子还真的是个个都来历非凡,从小都是师门和家族捧在手里长大的,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不认还管他什么叶夔花夔?!他道:“我劝你天衡宗少管闲事,我师兄叫你声师兄是对你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太元宗这么些年还没有将天衡放在眼里过!”

宁河按住了师弟的肩制止了他,他对着钟清道:“叶师兄我师弟自幼莽撞,我代我师弟给你赔不是,毕竟同门师兄弟惨死在眼前,我们当下的心境还望叶师兄体谅,今日这事还请叶师兄给太元宗个面子。”

良久,宁河看着站着不动却依旧挡在云玦面前的钟清,慢慢地道:“看样子叶师兄今日是非要管此事不可了?”

云玦直看着钟清,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说的天衡宗太元宗是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钟清现在的压力,他垂了下眼眸,忽然他道:“人做事人当,这是我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也不用任何人管。”

就在说完的那个瞬间,云玦忽然朝着宁河而去,之前他几次得手都是在这些修士没有防备的时候,而此时的宁河却是直盯着云玦,几乎在他冲过去的那瞬间,宁河就毫不犹豫掌劈了过去,事情发生地太快太突然,连钟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立刻出手去救云玦,云玦被掌直接击飞,重重地撞在了那庙宇的神龙像上,两面墙轰然倒塌,云玦嘴里的血全喷了出来,他挣扎了两下,没有了动静,摊开右手上把血。

钟清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断了气。

“师兄!”宁河也被钟清的灵力击,被反身震开,他哗下吐出了大血,他没想到叶夔竟然真的完全不顾双方师门的脸面下这种重手,下刻,他又听见师弟猛地喊道:“师兄你的脖子!”宁河立刻抬手摸了下脖颈,血喷涌而出,显然最后下是被云玦抓伤的,他心陡然惊,好快的速度!明明没有修为竟然能够伤了他。

钟清的眼睛还在望着那具血泊的小孩尸体,他显然受到了冲击,那孩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裹着腹部伤口的衣服松开了,个巨大的血窟窿,浑身上下全是伤,殷红的血顺着地砖流出来,血,全是血,那孩子的头顶也全是血,那掌连头骨都给击碎了。他又想到那个孩子对着他说:“是他们的师弟师妹先为了颗所谓的珠子屠了我们村子二百多人。”

宁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对着钟清道:“今日之事太元宗必然铭记于心,他日我们老宗主必将上天衡宗找叶师兄要个说法!”

钟清回头看向他,问道:“你们真的屠了二百多人?!”

宁河的师弟直接道:“是有如何?!我们全都动手了!杀了他十来个晚上!他又能怎么样?!”他大步朝着云玦的尸体走过去,“下贱的东西!死的这么痛快!便宜他了!”他说着话伸手去抓云玦的头顶,看着有没有尚未消失的魂魄要抓出来,那具尸体就这么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苍白的张脸,眼睛全睁着,血流了地。

那日的景象仿佛又重现在虚空。

男人的尸体倒在泥浆里,被砍下的头滚落在远处的泉口边。

熟悉的碎花衣裳浸透了黑色的血而变得坚硬,名叫阿池的小女孩在夜里低声地哭。

长杆上吊着排又排的尸体,摇晃着上半身和那披散的头发,狐狸的叫声从山飘荡到山外。

道雷电忽然劈过风的山林,照亮了庙那尊残破的神龙石像,上古的先祖啊,还在注视着它们在这世上唯的后人。星辰照亮了着十三州的云和海,遥远的传说再次响起了先灵的呼唤,太阳升起来了,给他片遗落的白色鳞甲吧就像是朵白色的花,给他个的久违的怀抱吧就像是个遥远的家,让他的愤怒涌起这山海,让他的悲伤开始流芳,传世的神话再次降临到人间。

那日四大宗门供奉的三清铃响彻群山大殿,名叫涂山的魔兽用尽全力冲撞着天印山,岩浆四射,天地崩融,而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山林,钟清与宁河同时听见了那声音,他们看着那个方向。

在白袍修士震惊到心魂俱裂的目光,条白色的巨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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