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会呢？”我的口气含著怒意。“你们何时对人类掏心挖肺过？北一根本就和你们一个鼻孔出气。”我竭力爆出所有燃得起来的怒火。
他们又互看了几眼。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北一没告诉你他正在进行的案子？”
“没错，就是如此，他没说。”反正那些事多少是我自己拼凑的，不是他说的。
“我打算这麼办。”艾离终於改口。他在桌子对面看著我，眼如大理石般坚硬，却又无比温暖。不要再来了，这位好好丧尸。
“我分不出你是否说谎，你还真行。但为了你好，希望你说的是实话。我可以拷打你直到逼出真话，或者到我确定你从一开始讲的都是实话。”
“不过，”艾离体贴地继续说：“这麼一来你会伤得很重，没办法进行我计画中的另一部分，再说，你究竟知不知道北一在我们背后搞什麼鬼，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在他们背后？糟啦。我终於知道是谁害我陷入这种局面，原来就是我的亲密爱人，北一。
“她总算有点反应了。”潘小天评论道。
“但不是我想看到的那种。”艾离慢慢地说。
“我不太高兴听见你说，不拷打我是因为另有安排。我的麻烦多到数不清，压力大到头好像和身体分开，轻飘飘地浮在上面。而且我很想北一。”就算在这节骨眼，我还是会很高兴踹他屁股一脚，我真的好想他。哪怕只能跟他说十分钟的话，都能让我准备好迎接未来的日子。想到这眼泪忍不住滑落，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们还有话要告诉我，不管想不想知道，我都得耐心听完。
“如果你们知道真相，我很希望你们告诉我，他为何要骗我此行的目的地，当时潘小天有提到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