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皇急忙迎了上去。
禁卫统领苏春超啧了一声。
又是他！
想想也是。
如今的越国境内，除了大将军程啸和他，又有谁能够让宣皇亲自来接？
宣皇来到文鲜橙身前，一脸歉意道：“白少爷，你要相信，这并非朕的本意。”
“朕的确有利用纳兰鸿才的意思。”
“你应该也知道了，我越国现在处境十分艰难。”
“吴国的突然动荡，秦国入侵吴国，我越国弹丸之地，异常艰辛。”
“原本在朕的计划里，一年时间足够让国内稳定下来。”
“如今吴国这状况，朕只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前沿。”
“至于那些大臣，你应该清楚，除了朕血腥手段镇压的一批人之外，其他人，依旧各自行事。这次如果出现意外，你若不帮我，这皇城一丢，越国就完了！”
文鲜橙没有回答宣皇的话。
甚至，他连看一眼宣皇都没有。
他只是往前走着。
宣皇追了上去，边走边道：“听说你这小半年有了自己的军队，白起别部？算朕求你，行不行？”
文鲜橙骤然停住脚步，目光猩红地看着宣皇道：“你没权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我不是”迎着文鲜橙猩红的目光，宣皇张了张嘴，终究道，“抱歉，是我太过分了。我一直在利用你，一直。”
看着文鲜橙转身离开的背影，宣皇杵在原地，自嘲道：“上天啊，你但凡有一点点良心，你也不会如此对待我！”
一辆小车缓缓从宣皇身边行驶而过。
小车上，程啸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
程鸾鸾蜷缩在副驾驶座上，瑟瑟发抖。
程啸驾着小车缓缓而过。
透过后视镜，看着宣皇抱头蹲了下去，程啸眉头微微蹙起，又缓缓舒展开来。
文鲜橙抱着院长的尸体离开皇宫很远，一辆面包车才行驶了过来。
车子停在文鲜橙身前，薛凝和薛瑞糕下了车。
看见文鲜橙怀里的身影，两女都吓了一大跳。
薛瑞糕跑了过来，担忧道：“橙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样了？”
薛凝也迎了上来道：“橙子，你怀里的是谁？出什么事了？他怎么样了？”
文鲜橙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沙哑着声音道：“是院长，他自尽了，就在刚才，在我眼前。”
薛瑞糕和薛凝都怔住了。
院长自尽了！
在文鲜橙眼前！
“为什么啊？”好一会儿，薛凝才回过神来，惊呼道。
文鲜橙没有回答薛凝的问题。
他只是抱着院长的尸体坐在后座上。
薛瑞糕示意薛凝去开车，而她也坐在后座，文鲜橙身边，柔声道：“好了，橙子，别伤心了。院长年纪也不小了，我记得我刚进入皇级学院，参加开学典礼的时候，他说过，好像是两百三十二岁。如今快十年了，两百四十多岁的老人了。于他而言，这样的生活未必就是好的。”
“而且，看他面容从容，嘴角含笑，他离开的时候，或许是欣慰的。”
“我不曾听说院长结婚生子，应该是没有后代。”
“你能够送他最后一程，或者于他老人家而言，足够了。”
文鲜橙俯瞰着怀里的院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让我安静一会儿，雪糕。”
薛瑞糕轻轻应了一声。
回到出租房，文鲜橙给院长清洗了下尸体，然后让莉莉和另一个白家十二少将将院长送到冰心堂，让冰心堂值班的长老进行冰封。
院长的离去是大事情。
绝对有很多人要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