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借来的渔船，马库斯大声抱怨昨天押的球赛又输了。
林乱看着今天的报纸，和任真学习元语。
这次在北元可能要呆几个月，至少要掌握基本的对话文字，以他的学习能力问题不大，速度能快些更好。
听到震动声，林乱拍了拍马库斯，“老马，手机在响。”
“是霍尔那家伙。”
马库斯把舵交给林乱。
几分钟后，马库斯抱怨道：“霍尔和德夫也想去钓鱼。不早说，早说我就借个大些的船。”
渔船七八米长，林乱觉得两个人已经够了，再多就拥挤，说：“他们也要上这艘？还是现在调头去换一个。”
马库斯说：“我已经说过，他们会弄个橡皮艇。唉，要是大船的话还能舒舒服服的烤鱼煮汤。”
林乱看破他的想法，“你就是为了喝酒吧。”
马库斯不加掩饰的笑起来，他拿过酒瓶，刚要拧开，又放下。
“再喝等会就没了，还是再等等。”
林乱已经摇头笑起来。
昨天的钱除去押注的都还了酒馆老板，然后又赊了两瓶。
把船开出来不到一个小时，还没开始钓鱼，他就喝了一瓶，剩下的一瓶时刻惦记着。
江水在前面分成两股支流，马库斯恋恋不舍的放下酒瓶，指向右边。
“毛，先去等霍尔他们俩。”
“明白。”
沿岸全是树林，渔船停在简易的码头，从船上看去，一条林间小路通往深处，林间白雾尚未散尽，薄薄的一层如轻纱笼罩。
“老马，这句话什么意思，怎么说？”
林乱递给马库斯一根烟，拿着报纸请教。
马库斯笑着接过，“哈哈，我还成了老师。”
等人的时间总是难熬，有点事做也好，马库斯满意林乱的学习态度。
不过他一个糙汉子耐心没那么好，第一遍讲的认真，念的也慢，等到第二遍的时候就加快速度。
很快他惊讶的发现这个新认识的齐国朋友（在北元人眼里，大周联盟的人都是齐国人）天赋很高，他就说了一两遍，林乱就磕磕巴巴的念出一些单词。
虽然很搞笑，但是马库斯很佩服。
“毛，你学习语言的表现已经能和我六岁时相提并论，很了不起，我见过的齐国人中你算厉害的。”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夸奖。”
林乱回应着，继续读报纸。
真正教他的人是任真，但任真的发音来自于网络翻译机的标准化语音，字正腔圆，与生活中的北元人相差甚大，所以林乱从马库斯身上学的是发音的细节。
林乱专心学习，马库斯可是在干等，当抽到第三包烟的时候，他再次拨打霍尔和德夫的手机，都无法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