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什么名字啊。”奴才是不配有名字的,自小都是别人细仔细仔的叫,因为他打小就瘦骨如材,一点也不结实,后来他不服气,加强了锻炼,又在长身体,比原先好一些。
细仔跟在她身边忙前忙后的,习惯了他的名字,细仔这名字与他形象多有不符,“名字是大事,容我想想。”
细仔一听风扶摇要赐名,赶忙摇了摇头,“郡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啊,郡主你不是常常教育细仔,做人不能半途而废吗?不能因为苏阁主的拒绝而气馁。”
风扶摇摆了摆手,“哎呀,好困啊,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最近也辛苦了,你去好好睡一觉吧。”
细仔见拧不过风扶摇,“郡主,郡主啊。”
“知道了知道了,睡醒了脑袋清楚才更能想到办法解决问题嘛,都累了些日子了,你也去好好睡一个觉。”风扶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走进内室关上了门。
细仔只能很铁不成钢,嘟喃道:“郡主。”最后森森无奈一声叹息,让郡主好好歇息吧。
风扶摇躺在床上望着雕花精致的竹床顶,眼中的困意一扫而尽,哪里会想到苏谨言会因为怕许家拒绝与她合作。
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呢?风扶摇望着梳妆台上整理好一首饰箱的金疮药,房间里除竹香外,还有麝香的香味,脑中呈一片空白,是否还要坚持苏谨言那条路呢?
风扶摇思虑过剩,脑袋都是疼的,将被子蒙头一盖,准备呼呼大睡,凡事睡醒之后再讲。
这一觉下去,天都黑了,该思虑的问题变成明日的任务,让细仔无语凝噎。
风扶摇见细仔小小年纪,愁云满面,笑道:“细仔,才十二三岁,干嘛像一个小老头一样呢?”
“郡主,你到底有没有上心啊。”
“上啊,苏阁主看不上咱们有什么办法呢?”风扶摇再往深处一想,跟许家有什么干系,纯粹是不想要帮她创立药门,想要她独立的方子,“你说我们药门取一个什么名字好呢?”
细仔道:“之前嚷着要忙细仔取名字,现在又说要给药门取名字,你怎么不给这金疮药取名字啊?”
风扶摇大喜,笑道:“细仔猜心本领与日俱增了,我真准备给这金疮药取一个特响亮吊炸天的名字,只要一提这名字就知道是难能的好药。”
细仔招架不住了,心情郁闷到了极致,“郡主,你能认真点吗?”
风扶摇笑道:“我很认真啊,你哪里看出我不认真了,我是在认真的想金疮药的名字,想药门的名字,还有未来的道路。”
细仔无法与风扶摇好好的对话了,说道:“我去厨房打水来为郡主泡脚,用艾草泡脚有助于血气上冲,血气到了脑袋,脑袋运转快了,郡主就能想到办法了。”
风扶摇笑看细仔远去,喊道:“烧开一点,我要很烫很烫的水,一大锅的水,足够本郡主泡半个时辰的脚,最好。”
那么多的要求,细仔冏得脚步不稳,差一点栽倒,肚子叽里咕噜道:郡主饮食起居真难伺候。
风扶摇耳边总算清静了,拿着小棍子调戏小白鼠。
做实验的时候,两只小白鼠都割了伤口,一种是用普通常见买卖的金疮药,一种是由风扶摇特别学习秘制的,后者小白鼠好的差不多了,围绕着前面还在恢复的小白鼠玩。
每天晚上,她已经习惯用小棍子逗一逗它们玩一玩,雪白的毛下有一条伤疤。
此刻的风扶摇的脑筋,骤然想到某人的肩膀,再看看她的金创药,“不知道那只白眼狼的肩伤怎么样了?这事不成,是不是先应该办下一件正事呢?”
拜会白眼狼么?
“其实你的当务之急不是赚钱,而是拿下白眼狼,不对,是凉王!”云图对风扶摇的这个决定是举双手双脚同意,尽管它没有手与脚。
“云图!”风扶摇蹙眉。
云图道:“好吧,不是凉王,是凉王手中的若水链。”
风扶摇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周边古色古香的建筑,眸中翻起了波浪。
事不宜迟,风扶摇第二天吃完美味的早饭后准备出发。
细仔瞪大眼睛,说:“郡主,今天还要出门啊?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风扶摇知道爷爷要回来了,笑道:“爷爷回来,要见我也是晚上的事情,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帮我顶着,你顶不住了不是还有小白鼠吗?
小白鼠与你都顶不住了,你身后还有一个李叔呢?
再不行,就等着本先生回来接受惩罚好了。”
细仔忧心忡忡,焦急道:“郡主,这……怎么可以,你每次出府都有我作掩护的,最近老夫人的身体好转,花夫人与二小姐的事情需要及时禀告老侯爷……郡主……郡主!”
风扶摇受不了细仔担忧东担忧西的念念叨叨,脚底抹油一溜烟的逃走……
风扶摇没想到,细仔的唠叨功力与唐僧有的一拼,究竟是跟谁学的啊?
云图想,能跟谁啊?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随从呗!
细仔慌忙跟在后面,道:“郡主?”
风扶摇道:“给我闭嘴。”
细仔定住:“……”
风扶摇道:“慌什么?花夫人能反了天不成?”花若惜在她面前都溃不成军了,花夫人受了重创,在老侯爷面前说她坏话有用吗?老侯爷是什么人啊!
风扶摇虽说受老侯爷宠爱,却也忌惮着这位老侯爷,因为她不能完全将这位老侯爷看透,许是隔着曼陀夫人这一层关系吧。
出门之后,风扶摇换地方换装备,手中拿着一瓶自制的金疮药走到六扇门的门口,仰望悬挂的三个磅礴大字,六扇门专门管理各类疑难案件。